依法捉妖,合理恋爱(87)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但是没有人可以在阮的手里把傅时宴捡回去。

已经开始有人告辞要回去了,阮对傅时宴说:“我们回去吧。”

傅时宴温顺地点了点头:“好,你带我回去,别把我弄丢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阮道:“我也喝了,找代驾吧。去哪里?”

“我家。”傅时宴把自己的车钥匙给阮。

阮带着傅时宴一起和王校长道别,一起走到校门口,在手机上点的代驾很快就来了。

阮小心翼翼扶着傅时宴坐进了后驾驶座位,傅时宴这个时候困意上了头,扭头在阮的唇上亲了两口,乖乖坐在座位上。

阮愣住了,左手食指抬起来碰了碰他的唇边,上边还残留着傅时宴唇上的酒香味,而先撩拨的人已经在旁边闭上了眼睛,阮心中叹了一口气。

傅时宴无意识的撩人,实在太要命了。

可能是因为傅时宴喝醉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后来头微微向阮的方向偏。

阮看傅时宴睡的艰难,向傅时宴那里移了移,傅时宴的头就靠在阮的肩膀处,还蹭了蹭,找到了舒适的位置,一句话都没说,又睡过去了。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终于到达了傅时宴那个郊区大别墅,和城市的灯红酒绿不一样,这里的白月亮很大很圆,月光撒在了花坛的花花草草上,显得安静寂寥。代驾司机把车停在了傅时宴的车库里,也没多管闲事,就走了。

阮扶着傅时宴,站在大门边,阮问傅时宴:“你大门密码锁的密码是什么?”

傅时宴补了一会儿觉,精神状态好多了,因为喝了酒,气息不稳,密码直接告诉阮:“19491001,建国的时间。”

阮轻而易举打开门,把傅时宴扶在沙发上坐着,问道:“现在头还疼吗?我给你做点醒酒汤。”

傅时宴摇摇头,却是十分粘人:“不要醒酒汤,我要你。”

第89章 他从始到终是那个偏执的少年

阮还来不及说什么,傅时宴便伸手拉住了阮的手腕。

阮的眼眸中透露着危险的冷光,可惜傅时宴没看到,傅时宴现在的大脑浑浑噩噩,意识很简单直白,他不想要阮走。

傅时宴抓着阮的手越来越松,阮及时扶住了那手,傅时宴的手上肉很少,薄薄皮肉覆盖着骨头,生的骨指分明,修长好看。

阮摩挲着傅时宴的手指,傅时宴觉得很舒服,“唔”了一声,抬眸望着阮。

阮只道:“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傅时宴闻言,瞪着醉眼惺忪的眸子望阮,轻轻点了点头,便松开了阮的手。阮快速地去进厨房,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傅时宴。傅时宴看着水杯,眼神有些涣散,水杯腾起的雾气氲氤了他的眉眼,他垂眸就着阮的手把这杯水喝了。

阮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把傅时宴丢在房子里,自己离开。傅时宴喝不了少酒,不收拾好睡觉,晚上估计不舒服。

阮看着傅时宴把水喝完,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处。

他再回沙发时,却发现傅时宴已经站了起来,阮走过去扶住傅时宴:“你要去哪里?”

傅时宴单手已经把自己的休闲西装外套脱了,一件一万多块钱的衣服就直接丢在沙发上,揉成一团:“身上好大的酒味,太臭了,我要去洗澡。”

“好。”阮点头道,他看傅时宴虽然醉的反应力有些迟钝,脸颊通红,但是脚上步伐沉稳,不哭也不闹,和醉汉相比,简直乖巧。

傅时宴被阮扶到浴室门口,便停止了步伐,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用食指指向阮:“你也要进来吗?”

阮顿了一下,目光有意识无意识扫过傅时宴的驼色毛衣,去看傅时宴若有若无的锁骨,露出温儒尔雅的笑容:“不了,我给你拿衣服吧。”

傅时宴抬手臂把身上热乎乎的毛衣脱了,随手丢在换衣筐里,把后背留给了阮,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声音有些含糊:“好,我的睡衣在我房间衣柜的第三个柜子里面。”

阮盯着傅时宴无意识露出腰间的那截白皮肉,眼尾微红,“啪”地把浴室门关了。

傅时宴的衣柜里,衣服都放的很整齐,衣物都按照春夏秋冬分四个柜子放着,贴身内衣放在下面抽屉,阮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一套睡衣和黑色内裤。

走到浴室时,没听到水声,阮正要敲门,便听到一声闷响。

阮没做他想,只猜着傅时宴是醉了,不小心在浴室滑倒了。“咔”地一声打开浴室门,迎面扑来热乎乎的水体,入眼是白茫茫水气,还有一个被雾气笼罩着的人影。

傅时宴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别过来了……我没穿衣服,就是想吐而已,让我一个人吐会儿。”

傅时宴让阮别进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现在什么都没穿,扒着马桶吐,特别狼狈。

阮已经出去了,声音从门外模模糊糊传了过来:“我把你的睡衣放在架子上了。”

傅时宴干吐了两声,只软绵绵道:“好。”

傅时宴最终还是把这艰难的澡给洗完了,另一边阮来到了傅时宴的厨房。

可怜见,这厨房上面的案台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可见傅时宴平时都不怎么下厨。打开傅时宴的的冰箱,里面的菜品可以说没有,只有一些速食的食物。

傅时宴——一个几乎是被外卖养活的男人。

阮找到了一罐蜂蜜,便给傅时宴做了一碗简单的醒酒汤。

傅时宴出浴室并没有看到阮的身影,目光在大厅扫了一下,诺大的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气。阮就这样走了?

傅时宴走到沙发处坐下,他现在酒醒了,就是困意上头,房间里的空调开的暖暖和和的,他就那样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一道如清泉入口,如流水击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傅时宴半醉半醒间,艰难地抬眸朝着声音方向看去。

傅时宴正好看到阮端着一个碗从厨房走了出来,傅时宴睡眼惺忪,本来已经罢工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句:“家的归属感。”

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世人忙忙碌碌,耽于情爱,始终追求要一个家了。

可能一百年的寿命,许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度过黑夜。可能是因为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到了宿醉难眠的时候,需要有一盏灯在等待你,渴望有一个人在给你温醒酒汤。

《浮生六记》中的彷徨:“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傅时宴今日才真正领悟了一二。

阮走到傅时宴面前,拧着眉头问傅时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过来把醒酒汤喝了去床上睡。”说话不紧不慢,咬字很清晰,温吞话语像是一股暖流流入人心田。

傅时宴懒懒散散道:“就是太困了。在这睡也没事,我好几次看电影看困了,就在这睡的。”

傅时宴看到阮依旧皱着眉头,解释道:“开了空调,在这睡一点都不冷。”

阮叹了一口气,忽然声音低哑道,那双凤眼似乎能望到傅时宴的内心深处:“厨房都没生过火,夜里一个人困了就直接睡在沙发上,你一直就这样一个人生活?”

傅时宴罢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察觉到了阮好像生气了,但贫瘠的大脑一时居然一点安慰话都没想起来。

傅时宴卖着乖道:“你知道我不会下厨的,而且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我睡着了,你把我抱进去睡。”

很显然傅时宴的这句话,成功哄好了男友,阮听了也没有再追问了,只道:“快把醒酒汤喝了,快上去睡。”

傅时宴在阮的监督下,把一碗醒酒汤喝了。阮摸了摸傅时宴的头,是温热的:“还难受吗?”

傅时宴一摇头就觉得头晕,只张嘴安慰道:“我不难受了,别担心。你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

阮点了点头。

现在是深冬,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是阮并没有和傅时宴多说什么话,直接让傅时宴先去睡,自己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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