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88)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当阮洗澡好了,站在傅时宴房间里,就看到傅时宴已经睡着了。

阮默默走上前,唇瓣贴在了傅时宴的额头上,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神明。神明现在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的未来幻想中,也有自己的一份。

是傅时宴让他又一次活了过来,直面那些蒙尘的过往,让他的视野里不再是剑里不知春秋的混沌,不再是死寂的黑夜。他在重新演绎那长情波折而又炽热明艳的爱,不是移花接木,不是菀菀类卿,是枯木逢春,是就久别重逢,所爱生根,肆意生长,永无止境。

傅时宴突然睁开眼睛,正好把阮眼睛中所有欲望收入眼中。可以说阮那样子有点可怕,像是小说中所描写的偏执病娇,现在的傅时宴才清清楚楚看到阮眼睛中的疯狂占有欲。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安静的像坟山,只听见两个人气息交融的轻微呼吸声音。

阮从傅时宴身上离开,傅时宴躺在床上,他坐在床上。阮垂眸遮住眼中的神色,只道:“睡吧。”

傅时宴道:“你在亲我。”

阮现在冷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有被傅时宴抓包的不安,声音温润:“嗯。”

傅时宴忽然抓住了阮的手,想要重新看到没有伪装后的阮:“阮,你不必要偷亲我。”

阮闻言,忽然迅速伸出手把傅时宴的双手按在床上,眼瞳漆黑,眼神立刻不一样了,凌厉具有攻击性,盯着傅时宴。阮整个人卸下了伪装,通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你会后悔的。”

傅时宴现在的状态,也判断不出来他是醉着的,还是清醒的,他的警惕性和大脑思维意识很强,但是想法很幼稚:“不会的,你喜欢我,你不会伤害我。”

阮只用一只手把傅时宴的双手囚禁在傅时宴头顶,傅时宴很配合他,也没有挣扎。

阮右手指腹轻轻划过傅时宴偏薄的嘴唇,听说薄唇的男人薄情。阮神色莫辩,只平静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更喜欢看他哭。”特别是在我身上哭。

傅时宴顿了顿,眼睛微眯:“你不用装温顺的人。”

阮被人直接拆穿,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难堪,只道:“我怕,这样的我会吓到你。”

阮说到这里,心里却是清楚透彻:他和傅时宴之间隔了一千多年是不可跨越的,现在的傅时宴更加喜欢温柔的,贴心的,轻轻笑起来像是凛冬里的一抹暖阳的那种人,和他本身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好心。

他从始到终都没有打算放傅时宴离开自己,去找别人恩爱。

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东西拱手送人。

他知道傅时宴失去了记忆,知道现在的傅时宴不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他很聪明,他下了一手以退为进的好棋。

没有强迫傅时宴来接受自己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男朋友,而是选择暂时离开,去了解傅时宴喜欢什么样类型的人,他可以变成那个样子,让傅时宴主动去爱上他。

第90章 无人观赏的玫瑰

他步步为营,而傅时宴一眼沦陷。

一切都水到渠成,卫子辛帮他一把,把往事展现给傅时宴看,梦境中黄粱一梦,之后若即若离,认清自己的内心,最终,他机关算尽走尽了他的九十九步,傅时宴朝着他走了最后一步,相互奔赴。

傅时宴用一个刻制冷静的目光,不带有私人情绪来审视阮。之前的阮是不沾染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不懂得道德准则,所以行事多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的阮是知道了一切礼义廉耻,却不削一顾,冷漠消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傅时宴当初是存着把阮带在身边,潜移默化教化他的心思,可确实没想到阮现在会长歪成这样。

傅时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担心,即使是这样的你,我也是喜欢的。”

阮就那个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傅时宴,没有说话。

傅时宴把那句话说完,声音很轻,破天荒让人觉得很温柔:“而且以前我会爱上这样的你,现在也会。你在怕什么?”

“可是,你变了好多。”阮认真说道。

傅时宴像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海妖塞壬,仰面躺在床上,眼尾的弧线能勾进人心,声音中充满了蛊惑:“我变了,你也变了好多,你呢?你会依旧喜欢我吗?”

阮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时宴的表情神态,不容置喙:“喜欢,现在的你,我依旧喜欢。”

傅时宴的手轻而易举就挣脱了阮的束缚,傅时宴把自己的手搁在阮的肩上,勾住阮的脖子,抬头在阮的唇角亲了亲。

他已经给出了阮的答案,阮说:“我依旧喜欢。”那他的答案和阮一模一样,虽然阮现在这个样子和傅时宴心动的那个内敛阮不一样,但是傅时宴依旧喜欢。

阮伸手拂过傅时宴的脸庞,忽然道:“你今天在浴室摔到了,疼不疼?”

傅时宴从床上坐了起来:“摔了了膝盖和屁股,当时还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傅时宴说着,就伸手把自己的睡裤拉了起来,去看自己的膝盖。

“这是怎么青了?”阮一眼便看到了傅时宴膝盖处那个清晰的一圈青印,在傅时宴白皙的腿上,特别明显。

傅时宴也没想到居然留下了这么大的青印,下意识就不好意思,他想缩腿:“就是没注意,膝盖磕在了地板上。”

阮伸手按住了傅时宴的小腿,不让傅时宴把腿缩回去,傅时宴笔直小腿的腿肚子紧绷了起来。

阮的指腹贴在傅时宴膝盖青印上,轻轻按了按,抬眸望着傅时宴:“疼吗?”

傅时宴收不回腿,下半身全绷着,连小脚趾都卷曲着,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还好,就是你按的时候,有点疼。”

阮笑了笑,但是笑意没过眼底,是冷笑:“疼的好,下次还逞能喝那么多酒吗?”

现在这种锋芒毕露的阮,让傅时宴的身子微缩,终于把自己的脚从阮的手心抽了出来。本来傅时宴下意识想和阮拌嘴的,但是想把这事快些翻篇,就讪讪道:“不逞能了。”

阮从床上起来:“你家的跌打油在哪里?我给你揉揉。”

傅时宴抿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阮转过身,打开抽屉,借着台灯的光,摸到了一个玉瓶:“是这个吗?”

“嗯。”

阮把跌打油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然后用掌心去揉傅时宴膝盖。起先第一下用力有些重,傅时宴直接脸色变了,下意识就要缩腿,但是脚踝被阮紧紧攥着,挣脱不了。

傅时宴皱着眉头,道:“疼,我不揉了。”

阮不肯放过傅时宴,但一偏头,看到傅时宴衣襟凌乱,脸上露出忍耐的神色,锁骨暴露在空气下,领口下面是撩人春色,像是很多次他们的鱼水之欢。

阮一时看愣了神,只看到傅时宴湿润的唇瓣张了张,自己却听不见傅时宴在说什么。

傅时宴看阮根本就是忽视自己的话,下手还是那么重,以为是在惩罚自己喝醉酒的事,忍无可忍,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左腿抬了起来,一下子踩在阮的肩膀上,想要把阮踢走。

傅时宴带了点怒气,气喘吁吁:“别揉了,你下手好疼。”

阮回过神,没有理会傅时宴的腿,语气却是温柔了不少,甚至带着宠溺:“不行,里面的瘀血要化开,我轻一点揉。”

阮甚至坐的离傅时宴更近了,傅时宴的左腿架在阮的肩膀上,被迫抬高。

傅时宴狐疑地看着阮,见阮下手果然轻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空出脑子,傅时宴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这个姿势,下面门户大开,简直引起人无限遐想。

傅时宴立刻把自己的脚放了下来,阮也很快把傅时宴的膝盖揉完。那个药好像是特意人工调制的,气味并不冲鼻,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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