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86)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傅时宴看着手机,忍不住笑了,想要打击一下傅宥:【看到了,沉香哭着要母亲的时候,哭的很感人,撕心裂肺,感天动地。】

傅宥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字:【祖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非酋,全班那么多人,就我抽到沉香,还有一大群居心叵测的同学想让我做他们儿子。我只好求阮老师来当三圣母。我宁愿给阮老师做儿子,也不给那群人占我便宜的机会。】

傅时宴的回复很简单,牛头不对马嘴:【阮老师穿古装更帅,腰很细。】

傅宥:【!】

所以,他说了那么多,祖宗都不理自己。没理就算了,为什么祖宗还要夸阮老师的腰细?怎么看都像是调戏啊……

傅宥捏着手机,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旁边在卸妆的阮老师,长叹了一口气,自家祖宗对于阮老师的新鲜劲怎么还没过啊……

第88章 酒醉人,人也醉

晚上八点半,皎白的月亮已经爬上了夜幕,随着红裙子主持人念完结束词,校庆表演正式结束。

学生们开始有序离开大礼堂,可以提前放学,也可以自己在学校找地方玩。

傅时宴他们还要去参加学校准备的晚宴,老师们和几位校董一起去学校食堂,傅时宴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阮。阮已经褪下了那身白色的古装,只穿着修身的黑色西服,肩宽腰细,西装裤包裹着#######,神清骨秀,视觉盛宴。

傅时宴心下一动,自己就朝着阮走了过去。

阮声音清淡,像是深冬的一场小雪簌簌落在地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你没和我说。”

傅时宴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给你一个surprised。你在台上时惊讶吗?”

阮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想起在三千多人的现场,他遥遥和人海中傅时宴对视,轻声道:“我很紧张。”

傅时宴对阮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我没看出来,只看到你穿白衣服很好看。”

当时阮什么动作都没有,只要求在旁边站在,做个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的花瓶。他当时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用带着星光的眼眸默默注视台下,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一眼情起万千。

阮不知道一千多年的生活经历会让一个人有多少改变,但是现在的傅时宴确实和那个严肃又高傲的朱雀神不一样了。他现在很会说俏皮话,他只是张一张嘴,甜言蜜语就顺溜的蹦了出来,把人包裹在蜜罐子里。

阮一面压下心中汹涌澎湃,一面假装镇定:“我当时手心都有汗了,就只看到你在笑我。”

傅时宴一听到这里,忽然想起阮扮演沉香母亲,被傅宥扯着袖子叫娘的场景,简直太戏剧性了:“话说,你为什么答应去出演傅宥那个节目?”

阮在傅时宴面前还是挺好面子,没说是自己一时脑子抽了的决定,只道:“你是鸟族族长,在他们眼里是我高攀了你,我怕他们不支持,提前和你们鸟族的打好关系。”

傅时宴觉得阮这样描述的,像是未来女婿提前讨好女方家里人一样,觉得这种事出现在阮的身上很不可思议。他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那你这步棋下错了,想成为名正言顺的族长夫人,只要讨好一个人,在他面前卖乖就行了?”

阮唇角露出冷艳的笑容,眸中暗光流动:“谁?”

傅时宴眼睫毛动了动,掀眼帘望着阮,他已经凑到了阮的旁边,完全忽视掉旁边的其他老师,伸手揽住阮的脖颈,在阮的耳边道:“当然是族长大人啊。其他人又做不了族长大人的主,你要是不讨好族长大人,小心族长大人……”

剩下的话,一下子被傅时宴止住了,傅时宴收了音,就没说了,只对阮笑。

阮“嗯?”了一声,问道:“小心族长大人做什么?”

傅时宴伸左手捂住脸,阮破天荒居然看出了傅时宴的不好意思,傅时宴轻声道:“不是什么好话,我刚才脑子下线了,嘴在前面吹,脑子在后面追。”

阮在傅时宴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见得声音说话:“是强制爱,睡我吗?”

傅时宴没想到阮这么直白。

傅时宴看着周围三两成群的人走在一起,正在说话,居然没有人注意他和阮的亲昵行为,阮的话在傅时宴的脑海中重复播放。

傅时宴伸手来阮的脑袋上抹了一把,叹了一口气道:“是的。”

明亮的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凑在一起,肩并肩往前走去。

傅时宴突然发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悄悄改变。比如他和阮之间的关系,比如他对于爱情这件事的定义。

他以前像是没有归处的游子,可以在任何一处停留,但是终究会选择离开。千年的岁月,一个人是寂寞的,他的身边陪着他的人却是少的可怜。他知道自己是多情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但是他坚信会有一个人能让他收心,选择一路走一路爱,一切随缘。

与任何人的亲密关系,只要他觉得太过了太腻味了,他就能从容抽身而去,毫不怀念温柔乡,不困于情。

但是现在他觉得他那随风而飘的心,找到了停留的湾港,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他胸腔里盛大的贫瘠,都迎来绿洲的栖息。心里那荒草丛生的干涸沙漠,正在被郁郁葱葱的绿植占领,纤细却顽强生长的枝条紧密地包裹住他的心,他能亲眼地看到阮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无可替代。

而这个过程中,可他并不觉得窒息惶恐,想要结束,他只是觉得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找到他,他只感知到自己被爱意包围,他只记得阮穿过寒冬拥抱住他的温度。

——

晚宴的位置并没有强制订下,傅时宴就坐在阮的旁边,那个八人的圆桌上还有四个老师,两个认识傅时宴就跟着傅时宴一起坐下来的校董。

王校长就在傅时宴旁边的桌子上,这个学校的金·主爸爸就是那八位校董,所以在这种酒席上,学校老师和领导就纷纷给几位校董灌酒。

傅时宴已经尽力低调,还是被人敬了不少酒水。但是傅时宴那个人特别的护短,只要是他的东西,他就尽力护着。

阮也被桌子上的人敬酒,傅时宴身上已经有了酒气,眼眸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主动去给阮挡酒,帮阮分担了一点。

他记得在大晋朝的事,阮虽然百毒不侵,但是他不太会喝酒,有时一杯酒入肚,白皙的脸庞就如同火烧了一样,倒头就睡。

傅时宴又替阮喝了一杯,阮在桌子下捏傅时宴的手:“别替我喝了,少喝点,喝多了难受。”

傅时宴只道:“你不会喝酒,喝多了很难受。”

阮反驳道:“我现在酒量比以前好多了。”

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时,他们同桌的一位校董给阮敬酒,傅时宴凉凉的目光飘向那位校董。

那位是梼杌姜莳文,傅时宴交的一个混账兄弟,之前傅时宴投资复高的时候,也坑着姜莳文来投资,成为了复高的校董。

估计是姜莳文看出了好友傅时宴和这位阮老师之间关系不寻常,特意敬酒打量打量。

阮站起身来,接了酒,一饮而尽,和姜莳文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话,坐了下来。

阮就喝了这一大杯酒,酒上了脸,白玉般的脸颊一片绯红,煞是好看。

傅时宴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一片红霞上,那像是搽了腮红一般,带着纯欲的味道,傅时宴道:“酒量比以前好?那也没好到哪里去,别逞能,能不喝的酒就不喝。”

最后,傅时宴目光移到阮鲜红的嘴唇上,哑着声音教育道:“听到没有?”

阮好像察觉到傅时宴在看自己的唇,香舌舔了舔嘴唇:“知道了。”

后面傅时宴酒意上头,他酒品很好,就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缓缓,桃花眼微眯着,整个人散发着颓唐勾人的气息,像是堕落在销金窟的小少爷,让人想上前把他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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