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40)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对于感情木讷的柳云箔丝毫不知道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望着端坐在木案后的两个人,还在纳闷傅时宴明明在屋里面为什么不回答自己。

傅时宴像是欲盖弥彰地用手遮唇轻声咳嗽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是对柳云箔问的,但是目光依旧粘在阮的身上。

柳云箔脸上难掩喜色,对着傅时宴高兴道:“太子殿下来了,半路上还碰上刘文庸将军的人马。现在我们又有药材又有人马了。”

傅时宴“噌”的站起身来:“他们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江州,等着我们去开门迎接呢。”柳云箔回答道。

傅时宴听完就往屋外急匆匆而去,柳云箔见状也追了过去。

阮在木案下伸手拉傅时宴的衣角,没想到还没拉上,傅时宴已经跑的没有影了,柳云箔看了他一眼,也跑了出去,门被他甩手关上了。

阮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衣袖中成拳,紧紧握着,他迟钝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要拉傅时宴,但他知道,在傅时宴心中什么猫猫狗狗都比他重要,那太子,那姓柳的,甚至那门口的老头,谁都比他重要。

他就是想拉一下傅时宴,让他为自己停留一秒,但是他从来都抓不住傅时宴。

阮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不对,缓缓吸了一口气,傅时宴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像傅时宴那种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喜欢那种乖巧听话的情人,在他忙的时候懂事又不给他带来麻烦。

阮感觉自己明明快气死了,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强压下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起身走了出去。

阮再次看到傅时宴那个大忙人的时候是在江州总督府,傅时宴正在太子下面的位置上坐着,和太子详细汇报江州的情况。

傅时宴对阮的气息很敏感,在阮还在门外的石阶下,傅时宴就抬头和他对视上了。

因为离得太远,傅时宴一时看不清阮的表情。

傅时宴心里猛地一咯噔。

第47章 补上之前欠上的一口

傅时宴忽然记起自己跑去接太子,把阮忘在原地的事,心里忽然升起惭愧的情绪。

自己这干的是什么事啊,傅时宴顿时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朋友,非常的不称职。

傅时宴把那些账本递给了柳云箔,对太子殿下说:“殿下,微臣有事先出去一下,让柳大人和您细说。”

太子看到了傅时宴那有些慌张的神色,以为傅时宴又有什么大事,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旧浅浅笑着道:“去吧。”

傅时宴从大厅里出来,大跨步下阶梯,匆匆走到了阮面前。

阮似乎是无意中经过这里,大厅门口还站着太子殿下的守门侍卫,守门侍卫正好奇打量着阮。

傅时宴站在阮面前,这才看清楚阮的面色,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也算不上开心。

傅时宴一口不上不下气轻轻吐出来了,心里最深处有些惶恐,他不太会哄人,希望阮没生气。傅时宴对阮笑了一下,低语道:“我们去别地说话。”

说着主动伸手拉住了阮的手,皮肤细腻,没有茧子,只感觉骨指分明捏着很舒服。

阮感觉到了傅时宴的主动示软,便由着傅时宴动作,两个人来到旁边的一间小耳房。

傅时宴把门关上,一转身就被人按在了门板上,阮离傅时宴极近,正在用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睛沉默望着傅时宴。

傅时宴忽然抬手搁在阮的后脑勺上,亲吻如浮云一样轻盈落在了阮的唇上,两个人呼吸交错,阮眯着眼睛望傅时宴,鼻尖萦绕着只属于傅时宴的草木香。

那是一个温柔不带着欲望的亲吻。

傅时宴腰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阮揽着,傅时宴手放松地攀着阮的肩,头微微往头仰,移开了阮的唇,气有些喘不出来。

傅时宴英俊的脸庞红的像是从红酒中捞起来的,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等待着人来细细品尝,阮忍不住想伸手摸他的脸。

在阮略微有些凉的手碰上傅时宴的脸时,傅时宴轻声道:“补上之前欠的一口。”

这话一字一句像是在刮阮的心尖。

阮这才感觉傅时宴在他心里的形象太没心没肺了,以至于傅时宴说出补偿他欠的那个吻,他一时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像是他耍了好多小心思要的一个东西,忽然有一天就放在他面前,他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被措不及防的幸福包围。

傅时宴被阮紧紧抱住,阮像大狗似的抱的他感觉无法呼吸。

傅时宴也搂住了阮,在阮耳边道:“对不起。”

对不起?是对不起他一碰到别人直接抛下自己?阮心底默默琢磨着。

不,不用说。阮他自己早就知道,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傅时宴丢下的总是他。但是没关系,他不需要傅时宴的道歉,他会慢慢把傅时宴圈养在自己身边的,他会让傅时宴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

傅时宴不知道阮心中所感所想,只看到阮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上挑的凤眼让本来冷冰的人漂亮得招惹人忍不住亲近。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傅时宴心下一动,按住阮的头往下低了低,柔软湿润的薄唇贴在阮眼皮上,亲了亲,傅时宴耐着性子哄人道:“生我气没?”

“没。”阮闭着眼睛,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感觉到了眼皮上温热的触感,喉咙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傅时宴按在床榻上,把他扒个干净。

傅时宴喉咙中滚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你的眼睛真漂亮,让人忍不住想多亲几口。”

阮整个人飘忽在云上,也没有理智思考说着什么,下意识接话:“那你就多亲几口。”

傅时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阮逗乐了,歪着脑袋把头埋在阮的脖颈中低低地笑道:“阿阮啊,现在青天白日,我们这是白日宣淫啊。”

傅时宴松开阮,笑着望阮,整理一下自己揉皱的衣服,顺便也把阮身上被他蹭皱的衣领捋直了,道:“我们在这里再呆时间长点,估计他们要找来了。”

阮走在傅时宴的身侧,伸手扣住了傅时宴的五指,腻腻歪歪,都不正经。

傅时宴心底有种悸动,嘴角忍不住上扬,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可爱的不得了,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啊。

——

傅时宴把阮带到了一个白色的帐篷中,掀开布帘子,入眼就看到两个太医脸色沉重的守在一个床边,眼底眉梢都是无可奈何的模样,整个人愁的腰都弯了不少。

那两个人见到了阮和傅时宴,可以说,脸上顿时有了些精神,那炽热又带着怀疑的小眼神,简直把“死马当活马医”写在脸上。

傅时宴对阮说:“你试试可不可把魔气抽出来?”又怕给阮太多压力,补充道,“不成功,也没关系,尽力就好。”

阮回头望了傅时宴一眼,走到床边,没有动打量着床上的病人。太医把病人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只见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已经骨瘦如柴。

要不是突出的眼窝中眼珠子在动,怕是和尸体没什么区别。

那本来是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现在已经被怪病折磨的像是一个干瘪的骨架,双颊瘦的凹下去了,双眸浑浊无光彩,头发头发也花白了好多。

小腹诡异的隆起,隆起了一个大约一食指高的小山丘,像腹中怀了一个孩子,用手按下去,坚硬如肚子中揣着一个石头。倘若死后被仵作解剖,那隆起山丘就会消失,里面什么都没有,其他内脏像缩水一样,小的可怜。

他四肢瘦成皮包骨,看那样子,只要有人轻轻一按就能折断。

傅时宴就扫了一眼,心里又怜悯又清醒的明白:这位估计来日不多了。

患者用求救的目光望着阮,脸色灰白,犹如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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