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29)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傅时宴骨指分明的手捏住浴桶边缘,激动地险些捏碎这木板,傅时宴脑海中循环问候了猲狙的十八辈祖宗,他妈的,那小兔子地仙说的事是真的……

阮一直记得傅时宴身上的伤,那伤正好伤在了手臂上,傅时宴一定不方便包扎伤口。

阮走到傅时宴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反应,看着门缝里还透着光,应该有人在里面。

傅时宴为什么不开门?他不会是昏迷了吧。

这个念头从阮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阮伸出手来,手心的黑气飘过门缝,轻而易举的推开了门栓。

屋里空旷的很,一眼扫去没有看到人。这客栈的床上有床帏遮着,影影绰绰,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阮大跨几步,正要看床上有没有人。忽然听到身后有哗哗的水流声,阮一惊,猛地回望过去。

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锦鲤鱼戏荷叶屏风,屏风上搭着几件带着血的白色衣服,正是傅时宴的衣服。因为蜡烛火光放在屏风里面,素色屏风上留下了傅时宴清晰的身影。

里面什么光景,从这大约可以猜的出来。怕是傅时宴都不知道,里面的一支小小的蜡烛会显出这等风光……

阮脑海一片空白,喉结上下滑动,神使鬼差朝傅时宴走去。

傅时宴听到了动静声,以为是送衣服的小二,心底迟疑了一秒,他明明关了门,为什么小二进来了?不过这怀疑一秒被他打消,自己给自己解释道:要么自己记错了,要么这门坏了,别人一推就能进来。

现在他脑海中所有的思维被情欲折磨,不温不火慢慢拖着,欲火焚身,温水把他的警惕心也泡的软和下来,无暇去思考别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莫名的诱人意味:“不用进来,把衣服放在门旁边的架子上就可以。”

傅时宴的话音刚落,阮的脚步顿在原地,傅时宴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是谁?谁在傅时宴洗澡时可以任意进房间,给傅时宴送衣服?那是不可以看洗澡时的傅时宴?

阮感觉到了自己的嫉妒,左胸口的位置,他感受到有什么在剧烈的跳动,像是被细密绵绵的针扎着,不是特别疼不是特别痒,但就是难受不舒服,那种感觉几乎不能躲避,越想越根深蒂固。

傅时宴还没有和他洗澡,傅时宴从来没洗澡时叫他在旁边,他从来没有看过洗澡时的傅时宴……他心底有些偏执默念着:傅时宴是他一个人,傅时宴只能和他一起。

阮走到屏风的侧面,入目首先看到的是披散的黑色长发,搭在了洁白光滑的肩上,皮肤在橘黄色的火光下显得白嫩细腻,像是一个可口诱人的糯米糕,让人忍不住像动手去摸一下这柔软的肤质。

阮移不开自己的眼睛,深沉望着傅时宴的背影,仿佛那几眼能望进骨子里,这辈子都不会忘却。

傅时宴察觉到了那个闯入者并没有离开,而且还胆大妄为走了过来。

傅时宴清瘦的脊背绷紧,身子弓了起来,皱着眉头回头望了过去。

傅时宴白皙的面孔被湿漉漉的热气蒸的通红,看上去像是羞红了一样,回眸惊鸿一瞥,眼睛是亮晶晶的,眼尾上挑,眼眸中带着迷茫的情绪,带着不明的勾人的滋味。

平日里整整齐齐束好的长发沾上了水,额前和碎发湿答答的贴在脸颊上,沾染上不可明说的欲望暗示,也温顺了很多。

连他的嘴唇也是亮晶晶的,嘴张开,轻轻的喘着气,他呼出气息蒸的阮无处可逃。那一张绯红的薄唇在灯光下,像是诱人的食物……

他失神迷茫的目光,显得整个人比起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脆弱多了。似乎……似乎可以纵容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没事,他会宽容你,别怕,他会包容你的,甚至……纵容……

傅时宴看到了穿着黑色衣服的阮,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可怕。

傅时宴第一眼看到阮,身体像遇到了一股催化剂,原本难以自制的想法更加强烈,翻滚的情欲浪潮又拍上了岸边,打击着他的大脑,脑袋里浑浑噩噩,现在非常难受,双腿想要相互磨蹭,缓解缓解眼前的难堪。

可是阮就在自己面前,他又不可能当着阮的面做这种事,傅时宴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自己气自己,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傅时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来干什么?出去!”最后两个字有些破音了。

阮并没有动,目光粘在了傅时宴裸露的身体上,喉结无意识滚动,声音也低哑:“我看帮你包扎伤口。”

傅时宴咬着嘴唇压制着自己,努力像把自己表现得更加正常一点,语气也硬邦邦的:“不用,你出去。”

他殊不知,他越是这般想方设法隐藏,阮的兴致越高。

阮没有搭话,稳步朝傅时宴走来。傅时宴自知自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倘若平时要被亲近人看的一清二白,傅时宴也不是特别在意,看就看呗。但是今天这个特殊的关节点,他可不想当着阮的面发情,这会是他一辈子最耻辱的事。

傅时宴浑身光溜溜的,也不敢站起来,只能往浴桶后面退,假装不甚在意,实则心头在滴血,呵斥道:“你又发什么癫?”

他神经越是绷紧,下身的反应越大,傅时宴后来脑羞得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比较好。

阮把傅时宴所有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有些莫名的快感,又夹带着不甘心,他问道:“你刚才是对谁说话?”

傅时宴飞快回答:“小二。”又破天荒地给阮解释一下,“我叫他给我买衣服,我衣服不能穿了。”

阮眯着眼睛看傅时宴,有点满意的点头:“好,以后这种事可以叫我去买。”任何人都不能看你洗澡的样子。

说曹操,曹操到。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夹杂着小二的声音:“客官,你要的衣服我给你买来了。”

阮看了一眼裸露的傅时宴,转身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我帮你拿衣服。”

“客官……”小二的话还没说完,自己面前的木门猛的被人拉开,阮臭着脸色站在他对面。

小二托着衣服,道:“这是那位公子要的衣服。”

阮伸手接了过来,嫌弃小二破坏他和傅时宴的二人世界,生硬道:“给我就可以了。”

“啪”的一声,阮直接把门关上了,门栓插好,走了回去。

傅时宴借这个契机,自己已经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身上的水珠都无暇顾及,从旁边搁东西的木架上抽了一条宽大的毛巾,围在自己下边身。

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身体的反应更加强烈,傅时宴甚至开始大喘气,双腿发软,这猲狙的血不是一般的催情剂,他已经手开始拿不起东西。

傅时宴倚木架上,颤抖的抓起了一把匕首,眼睛都没有眨,直接从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上缓缓流过,他的视野中出现一大片红色,但是短暂的疼痛并没缓解傅时宴的难受,疼痛也只是让他大脑清醒了几秒,紧接着更强烈、更凶猛的情欲汹涌而来,把他整个人掩埋,他几乎窒息在情欲的汪洋中,呻吟声无意从他唇齿中泻出,几乎能把他逼疯。他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着情欲的大海上下沉浮,最终迷失自我。

他的视线模糊了一秒,接着神志清醒了一下,握住他的匕首,挑选着再划上一道口子。

“你在干什么?”阮一下子冲了上来,猛地夺下了傅时宴手上的匕首,朝傅时宴吼道。

干什么?傅时宴脑海中昏昏沉沉想着。

傅时宴被阮身上的雄性气息逼得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阮。那猲狙血仿佛都沁入了他的骨髓,无处可逃,手指酥软得连匕首都握不住,一下子被阮拿去了。

阮目光死死盯着傅时宴,一字一句问道:“是不是猲狙的血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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