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25)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此话一出,倒是正好和傅时宴不谋而同,傅时宴认同的点头:“那我们去和许大人说说这事。”毕竟这次出京去三州是户部尚书许孝令为首。

小兔子地仙揉揉肩,道:“那没我事了吧,我先走了。”

傅时宴拉住小兔子的白色袖子,麻烦小兔子道:“我们去江州不太熟,对江州的妖怪也不熟,你来帮我们带个路。”

小兔子有些不情愿了,磨磨唧唧道:“我不行……我对江州也不熟,你们找别人。”

傅时宴蛊惑道:“我们可是去江州找许蜚和那些猲狙,你不想给自己亲手报仇?”

小兔子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我是这里的地仙,这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这里的,我去不了江州。”

傅时宴不在意道:“这个不是问题。”

傅时宴和柳云箔走在初夏的田埂上,边往回走边把彼此去江州的想法计划交流了一下。傅时宴手上还揣了一个小纸人,小纸人站在傅时宴的手心上,上蹦下跳,开心的叫唤道:“那这样我就可以去江州玩了?”

傅时宴点头“嗯”了一声,又用另一只手捏住小纸人的手:“你小心点,别被风吹走了。”

小纸人稀里糊涂当了地仙,又浑浑噩噩当了这么年,天天呆在这一个小地方,知道傅时宴可以把她带出去玩,开心坏了。

傅时宴和柳云箔一起找许孝令,把这个主意和他说了。

许孝令是一个清瘦,身体干瘪的老头,前一天的马上奔驰让他一大把年纪的身子骨有些扛不住,今天一整天都窝在了马车里休息。

许孝令以前曾经做过柳云箔半个老师,打过不少交道,说起这事也轻松容易些。

许孝令听了两个人的想法,思索了片刻,并没有拒绝,捻着自己的白花花胡子,悠悠道:“老夫认为可行,至于人马你们自己去选,只是此事要万万小心,不可意气用事。你们此次前去只是先去弄清江州中的水有多深,千万别自己险进去了。万事不要冲动,等着我们人马都到江州再动手也不迟。”

说着说着,浑浊的眼珠子就盯着柳云箔,柳云箔察觉到了凉津津的寒意,正欲开口。许孝令下巴抬了抬,对着柳云箔:“我说的就是你,最冲动的小子就是你。”

此事就这样,迅速草率定了下来。

阮不会骑马,他此次虽然跟着傅时宴一起,但是一直呆在另一个马车里。

他们此次去三州还带了不少太医郎中,那些身子骨不适合驾马的人都安排在马车里。但是傅时宴怕阮和其他人相处不好,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人的马车。

傅时宴去找阮时,阮正在马车里,没骨头似的躺在软塌里,手里捏着一本书,懒洋洋的看着,马车窗口帘子掀了起来,以免阮看书伤眼。

阮的精致到带着攻击性的面目被马车窗外的光线照亮,长发半扎着,在明媚的阳光下照的似乎会发光,乌黑的长睫毛微垂着,遮住了眸子中的情绪。他抬手间的气度像一个锦衣玉食的贵家纨绔子弟,游戏人间,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

傅时宴抬车帘时,外面的明亮光线趁机窜进马车,阮被陡然的光刺了一下眼睛,抬头眯着眼睛望着傅时宴,肤色白静,偏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带着一股天生的冰冷意。

他随心所欲躺着,仰头望向来者,露出线条修长利落的脖颈,白的像梨花,傅时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下颔、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

傅时宴走了过去,坐到了阮的旁边:“我要骑马去江州,把你一个人放在这我不放心,你跟不跟我一起?”

傅时宴的意思是:阮这个人形凶器,没有傅时宴时刻看着,单独把他放在这里,傅时宴不放心这一片人的生命安全。

阮好像误会了,但傅时宴确实取悦他,他头点了一下:“好,我们一起。”

——山海经小课堂

《山海经·东山经》:“ 北号之山 :有兽焉,其状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名曰猲狙,是食人。”

第31章 夜过三州杀猲狙

柳云箔很快找到了二十个精壮腿脚利索的兵娃子,组成一支队伍,一人一匹骏马,等待着傅时宴的消息。

看着傅时宴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少年,那时正好刮了一阵邪风,吹起了阮半披着墨色长发,阮偏过脸伸手拂去脸上的碎发,露出他姣好的容貌,姿容既好,神情亦佳,面如玉盘身如玉树。

那姿色,大老远的把一群兵痞子惊艳在原地。一人道:“真真好看,比柳大人傅大人还要漂亮。”

另一个人接话道:“切,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刚从娘胎出来没断奶呢。”

“男生女相,啧,不好。”

“不会是傅大人的金屋藏娇吧,人也是傅大人带来的,这几天一直呆在马车里不出来,听说傅大人还特意给他安排了单独的马车。”说着说着,给身旁的人递了一个隐晦暧昧的眼神,“你懂吧那关系……”

旁人看了皆点头,领悟到了,有人问道:“这白白净净贵公子模样的,真的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偏不倚,柳云箔亲自牵傅时宴的马匹走了过来,碍着傅时宴走了过来,没有发话,冷眼横了他们一眼,众人瞬间噤声。

傅时宴不知道这回事,伸手接过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什么时候动身出发?”

柳云箔接话道:“现在出发都可以,他们都休息好了。”

傅时宴点点头,对身后的队伍,不容置喙道:“动身出发。”

阮不会骑马,傅时宴现在也没有时间教他。傅时宴坐在高头大马上,对阮道:“会上马吗?我们共骑一匹马。”

阮点点头一手抓着傅时宴的手,踩着马镫,轻轻松松翻到傅时宴身后,少年身形已经和傅时宴差不多高大了,宽阔的胸膛贴着傅时宴的脊背,像被一片温柔包围。

傅时宴忽然开口道:“其实,我可以把你放到不动幡里,省得累坏我的马。”

阮现在巴不得和傅时宴粘腻在一起,自然不乐意傅时宴提出的方案。

阮伸手紧紧搂住傅时宴的腰,下巴搁在傅时宴肩上,鼻尖全是属于傅时宴的草木香:“我不想进那里面,里面黑漆漆的。”说完,头埋在傅时宴脖颈处,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傅时宴,有些撒娇的意味。

傅时宴只感觉脖颈处的痒痒肉被阮蹭住了,一阵麻酥酥一阵痒。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阮这一段时间看的小说戏折子,学到了的东西都用到了给自己撒娇吧。

不得不说,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傅时宴吃软不吃硬,但很吃阮撒娇服软的样子,像是逆子在他谆谆教导下变得听话。转念又想不动幡里确实是没有日月晨昏,待在那里面确实无聊。而且阮也不是他的私人物品,阮既然不想呆在不动幡里,那也没有什么好强迫。

傅时宴没有多说,抖了抖马缰绳 ,马儿撒腿跟上前面的大部队,阮紧紧拥抱住傅时宴。

抱住了他的神,他的信仰。

他们这一行只有二十几个人,行军速度很快,大约夜里酉时就到了江州。

天边乌黑一片,没有星子,江州的城门紧闭,只见得城楼上星火点点,有士卒来来往往在上面值守。

怕马蹄声容易被人发现,他们在远处的树林里就下了马,把马拴在树上,悄悄潜伏在城楼上的角落里。

柳云箔低声对傅时宴道:“这怎么上去?白天也进去不了的,在我离开江州前,假的林宏章就令心腹严格把守城门,筛选着让人进江州,至于出江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其余两州大约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傅时宴在夜色中估约这墙有七八米高,夜色太黑了,其余人用飞爪爬墙风险有些大。

傅时宴道:“找一处人少的地方,我和阮先上去,放下绳子,你们再爬上来。不要打草惊蛇。”

“你?”柳云箔吃惊道,“你们怎么上去?”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