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不住了!清冷E一生气就变绿(116)

作者: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沈青恩的眼睫下一片冰寒,他薄唇未启,男人被他吓无了兴致,立马悻悻离去。

灯红酒绿下,散座上的司焕后仰的靠着,大腿大叉,小腿在桌下交叉着,单手撑着桌子姿势慵懒。

沈青恩阔步过去。

他将外套挂在椅子上,在司焕面前坐下。他静静地望着司焕,盯着他鼻尖生动的红痣看了好久。

服务员将两杯酒水端上来时,沈青恩才意识到自己发呆了许久。

他抽回神,视线望向酒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醇香,他端起“黑俄”时,杯口被司焕摁住了。

“你喝这个。”

司焕将沈青恩面前的“黑俄”与桑格利亚调换了,大拇指并着中指捏紧瓶口,轻轻地晃动着仰头喝了一口。

咖啡的苦味被冰块冲散,入口醇香。

沈青恩转动着杯沿,垂下眼睑,他来的路上想了许多话。

他想和司焕解释里昂的事,但他知道司焕现在清醒了,该是相信他的。也想和他解释无垠雪山的事,但现在的司焕已然知道这是一个局。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

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好像谁也迈不过去。

他想说的话,全部被闷在了胸腔里。

司焕喝酒时,紧凝着沈青恩微红的眼尾,冷秀的脸上是罕见的疲惫与狼狈。

半晌,沈青恩才开口:“司焕,你恨我吗?”

司焕唇角微扬,“谈不上,你这么深明大义舍己为人,我哪好意思恨你?”

他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嘲讽的意思。

“嗯。”沈青恩淡淡道。

空气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周围人更迭着,来回穿梭走动着,舞池里的热辣舞蹈仍在继续,可沈青恩却觉得一切都静止了。

此刻,他的每一秒呼吸,都变得缓慢、急促,还牵扯着无尽的痛楚,在胸腔里,喉咙里撕扯着。

他垂眸喝了口桑格利亚,淡淡的果味侵入口腔,还伴着柠檬的酸涩,一点点的发酵散开。

不好喝。

“让你标记我,的确是计划的一环。”

沈青恩轻轻地转动着杯壁,是他故意透露给司焕行踪的,故意让他误会,让司焕占有欲爆发,失控将他标记。

但感情不是假的。

司焕的喉咙发哑,“我知道。”

沈青恩:“对不起。”

司焕轻笑,“不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川主大人以国家为先,牺牲自己都不在乎,还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沈青恩:“总要有人牺牲的。”

“所以你上赶着去牺牲自己?是啊……威利都和我说了,他说你说你…父母双亡,没什么可在乎的。”

司焕的语气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川主大人,你真大义。”他抬起酒杯与沈青恩碰了个杯,“敬你,英雄。”

司焕仰头将杯中的酒闷进喉咙里。

“我有在乎的。”

沈青恩没再喝酒,但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他有在乎的,他在乎司焕。

“是吗?没感觉出来。”司焕苦笑,“或许是我不够了解你吧。”

毕竟连个遗言都没有的人,真没什么可在乎的。

“我在乎你。”沈青恩说。

“别逗了。”司焕讪笑。

沈青恩如果真的在乎他,就不该瞒着他,替他做决定。什么父母双亡没什么在乎的……那他呢?他算什么?

要为民牺牲自己都是沈青恩的选择,沈青恩从来就没站在他这想过,他一生也是如此。

他屈于人下见亲人受尽凌虐而死,他进入联邦总署被抹去一切信息,如果他熬不过来,死后连个坟都没有。

他没什么大义,他就喜欢沈青恩。

想和沈青恩在一起。

做好做坏都不在乎,他就这么点心愿。

没有沈青恩,他会死的。

可非有人给他披上救世主的皮,逼他做选择,还要用他前半生唯一的信仰与牵挂来做交换。他说他不换,可所有人都逼着他换。

反倒让他成了罪人。

从来没有人询问过他是否愿意。

现在他也明白了,他与沈青恩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并肩前行,不是自由意志,负重前行才是。

沈青恩因司焕的话,心里一咯噔。

他抿唇,低头不再说话。

司焕抬起迷醉时惺忪的漂亮凤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后悔过吗?”

沈青恩毫不犹豫:“后悔过。”

他也想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做不到,他从小生长的环境,都是教他如何取舍,如何在理智和感情间做决断。

他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逼他杀死他们?胞弟族兄为什么要为他铺路?不明白为什么要割断他的一切感情?

为什么不能两全?

现在他明白了,感情会影响理性的判断,会在理性后散发后劲,钻心的痛,不亚于任何一种死亡。

他选择了理性。

所以司焕没了。

在理性的选择中,川主没有后悔过,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法子比这个要好。

在感性的选择里,他在泥潭里垂死挣扎着要爬出来,想拥抱爱人。

他后悔过的。

只是后悔没用。

“沈青恩,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司焕起身,将酒杯重重一放,双手插兜准备走了。

与沈青恩擦肩而过时,沈青恩拉住了他的手腕,“司焕,你很重要,还有,在你意识混沌时我喊你,不是凶你。”

司焕回眸望着被沈青恩攥着的手腕,“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要推开。

沈青恩又说,“我和里昂没什么。”

司焕推开他的手,“嗯,你被我标记后发情期可以随时来找我,朋友是做不成了,炮友能考虑考虑,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头野兽的话。”

“司焕,那只是狂躁症。”

沈青恩的手被推开,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司焕的脸上。

“我是,只有野兽发情才会在别人身上标记,你看你身上全是我的痕迹。”

司焕望着沈青恩脖颈上的痕迹,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想象到沈青恩身上的狼狈痕迹,这些都是他弄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然在北川你也不会故意激怒我,骗我标记你了。”

第142章 把衣服换了

沈青恩语塞。

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司焕离开,心里像是生了一片倒刺,每一下的呼吸都如倒刺剐肉,疼得厉害。

他们有永久标记缔结着,能感知到彼此的情绪牵扯,他的心脏很疼,不只他的。

他们没有误会,没有大吵。

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

沈青恩点了杯司焕刚才喝的酒。

“黑俄”,伏特咖啡力娇酒。

度数很高,也很烈。

沈青恩喉咙里辣辣的,嗓子沙哑生涩。

这杯酒,司焕刚才似乎喝的很快,才几句话,酒就没了。

清瘦的腕骨摇曳着酒杯,如司焕的动作,可他却并无轻松,反倒更加沉重。

酒杯里,沉甸甸的很重。

黑色沙漠外的风呼啸着,现在是四月份了,不算冷,但晚上要穿件外套才行。

司焕往旅馆走时,迎面遇见了兰茵和池泊。见司焕浑身酒气,兰茵推搡着池泊来搀他。

司焕将手挂在了兰茵脖颈上,借着三分醉气,“伯母,我听说您有个儿子是红色狐狸耳朵,嘶……长得还行……”

司焕的话还没说完,兰茵就大惊失色的睁大瞳孔。

那可是她唯一的血脉!

“小、小侄子,你刚离婚,不急……不急的,哈哈~”

兰茵笑着说,没再推池泊。

见司焕不说话,她怕人真惦记自家的独苗苗,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伯母来找你,是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想和你说……”

兰茵将人搀到了房间门口,池泊也跟了进去,司焕没将门合上,说要通气。

兰茵明白了司焕的意思,让池泊回去休息后,兰茵才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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