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嫁到:王爷你该负责了!+番外(76)

作者:An颖ing 阅读记录

如今儿不是儿,父不是父,原就是属于他的天理轮回。

可即便如此,就算是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他也要在他的山巅之上,长立百年!

凤君宕忽地一挥衣袖,沉声道:“传寡人的旨意,太子凤鹄天,不法祖德,不遵寡人训,无德为储君而继寡人之大业,今废黜其太子之位,收回太子印鉴,将之贬为庶民!”

掌印的大太监应声前来,凤鹄天的手中太子印鉴被那大太监拿走收进了盒中,那身婚服之下的杏黄色的太子服,也由宫人褪下,只剩一袭单薄的中衣蔽体。

寒天腊月,凤鹄天却半点也没有觉出冷意,面色轻松,俯首叩拜道:“草民凤鹄天,谢陛下!”

而后他抬起头看着凤君宕道:“儿子会在宫门之外,为父亲祈福,愿父亲百年安好!”

说罢,便起身往大殿外走去,步履沉稳而坚定。

满殿朝臣莫不唏嘘,去无人敢多做言语。

大殿之上,凤君宕神色不明,再没看那倔强的身影一眼。

而就在凤鹄天退出大殿之时,凤君尧便见喻古从旁门悄然而入,趁着混乱的局面来到了他的身后。

等到站定,便倾身耳语道:“王爷看得不错,随纪太守入宫的那名侍从,便是江傲,只是,属下跟着他在这宫中跑了一圈,并未发现公子的踪影。”

凤君尧早有心理准备,也预料到江衍若是不想让他发现行踪,便不会轻易地让人发现。

听到喻古的汇报,只往纪临安那方看了一眼,便交代喻古说:“你跟着太……跟着鹄儿,确保他能安全出宫,江傲必然安排了人在宫外接应,你见机再探。”

喻古犹豫道:“可是王爷……”

“没有可是,”凤君尧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是不同以往的肃穆,只对着人说道,“喻古,这是命令,这是我给你下达的命令。”

喻古深知这个“命令”的分量有多重,只得遵了这指令,道了声“是”。

人刚刚退出去,便听得殿上最尊贵的国君唤了一声“三弟”。

凤君尧扬眉,淡然起身,回了一声:“臣弟在。”

如今婚礼已经没有了主角,那怕是要换人登场了,转换剧情了。

隔了几个几案的纪临安也因着这一声“三弟”,而看向了凤君尧,手中的酒杯已空,却没有再添上一杯的打算。

安定王凤君尧在这场闹剧之中,仿佛处在了漩涡之外,闹剧之后,怕是要成了这漩涡的中心了。

只见刚刚废除了太子的君王一双阴鹜的眼盯着这朝堂之上自己的最后一位弟弟,神色不明地问道:“如今太子之位空虚,不知三弟心中,可有储君的合适人选?”

立储是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凤君宕这一问,让大殿之上的朝臣众人都暗暗蹙了眉。

难道真的要如这炎夷国公主所说,随意换个太子与她成婚不成?

那国之颜面何在?

可一想,这一问,问的却又是凤君尧,那便是将这难题推到了安定王的身上,其心可辨。

凤君尧却没有因此而犯难,只向着国君一拜,说道:“回皇兄,自古储君之位能者居之,几位皇侄各有过人之处,只不知皇兄更看重的是人之德行,还是人之功绩?”

一句话,又将这问题转回了凤君宕身上。

凤君宕拧眉道:“自然是德行功绩兼具为妥,岂有偏颇一方的理,如此,三弟心中可有人选?”

凤君尧拱手一礼,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回皇兄,臣弟愚钝,心中并无合适人选。”

国君听得这一句,瞬间一张脸更加黑沉了起来,质问道:“那三弟的意思便是,寡人这十几个儿子当中,竟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的?”

凤君尧道:“皇兄息怒,臣弟以为,若论德行,众位皇子自然都是出众的,只是他们年岁尚小,尚未出过几次宫门,何来功绩可言?”

就事论事而已,凤君尧并不觉得如实说出自己的看法有什么不妥,可底下的人却不由得为他摸了一把汗。

若论“功绩”,谁人能比眼前这位安定王!

第94章 我一定会去找你

若论功绩,五年来平定了数十次边境叛乱的安定王凤君尧,岂不是算功高盖主了?

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在帝王那里,便是原罪了。

果然,凤君尧话语刚落,凤君宕便冷声开了口。

凤君宕:“所以三弟还是觉得,能不能成为储君,功绩更为重要,是么?”

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上,凤君尧倒是觉得这正题来得有点晚,怕是忍坏了他这皇兄了。

他微微抬了抬眼,环视了死寂的大殿一眼,便再不撑着那副君臣和睦的假面模样,冷着声音缓缓地说道:“皇兄这么说,就是欲加之罪了,觉得功绩更为重要的人,不正是皇兄自己吗?”

凤君尧:“皇兄也不必借着太子之事敲打臣弟了,臣弟说过,浪花有意千里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不是臣弟的东西,臣弟从未有肖想过,奈何皇兄总不信。皇兄竟这般觉得,这大殿深处的位置当真就是人人渴望的吗?”

话已说开,凤君尧不打算再多纠缠些什么,左右这人也就是引他过来摊牌的罢了,那就如了他的意!

大殿外,宫墙里,肆意了几天的风雪虽然已经停歇了多时,寒冬之意却不会因为风雪的停歇而离去。

凤鹄天仅着那一身单薄的中衣走在刚刚化了雪的青石阶梯上,心虽暖,身子却是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可他不在意,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直奔着那宫门而去!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囚笼!

眼见着就要走到那出口,忽地从身后窜上来两个带刀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凤鹄天眉头微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本太……阻我去路?”

那两名侍卫态度还算恭敬,说道:“我们奉陛下之命,请太子殿下去侧殿中等候陛下,殿下恐怕暂时还不能出这宫门!”

凤鹄天心中一紧,有点不敢相信他那父亲竟仍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是了,这场婚礼本就是为了让皇叔和江傲自投罗网的,他若走了,他拿什么让江傲乖乖听他的令?

凤鹄天心下慌乱,却无能为力,只能怒道:“我已不是什么太子殿下,我已经被陛下贬为庶民,就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你们让开!我要出宫!”

可那两人嘴上叫着他殿下,心里却早没了半分尊敬,无视了凤鹄天的话语,说道:“陛下说殿下出不了宫,殿下就得好好地待在这宫中,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等!”

说着,便要一左一右地将他扣下。

凤鹄天一双手揪着衣角想要跑,又知自己定然跑不过这习武的侍卫,一时有些慌乱。

忽地想起了什么,伸手摸进了袖袋中,碰到了那日被他丢到东宫殿里又捡起来了的小瓷瓶。

他边往后退着,边喊道:“你们既然还知道叫我一声太子,便应该知道,就算我被废,那也还是当今陛下的儿子,你们若伤了我,也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也许是这番呵斥起到了作用,那两个人伸手那抓他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凤鹄天抓住机会将已经手中打开了小瓷瓶对着他们泼去。

细腻的药粉纷飞起舞,钻进了那二人的鼻息间,仅仅一瞬,便起了作用。

两具身子就这么软倒在了凤鹄天的面前,他来不及多想,提起衣襟便往宫门跑去。

跑到一处转角,眼前一黑,猛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放开我!我不回去!我要出宫!你放开我!”凤鹄天慌乱不已,根本没有看清楚来人,便一顿拳打脚踢地折腾了起来。

“鹄儿,是我,是我!鹄儿,不怕了!”

熟悉的声音一瞬间让凤鹄天停下了动作,他抬头,就撞进了江傲有些焦急的眼睛里。

江傲摸索着将他的身子检查了一遍,问道:“可有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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