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嫁到:王爷你该负责了!+番外(39)

作者:An颖ing 阅读记录

进了门,示意让人将那毒士被卸下的下巴重新装了起来,才坐下说道:“卓叔,总是弄得这样血肉模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江卓笑了笑,应道:“左右不过是脏了属下的手,没什么好在意的。少主若是看着不如意,属下改便是了。”

地上已然脱力趴伏着的毒士闻声颤了颤,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看来并不是个像个贺涛那样“硬气”的家伙。

“嗯,”江衍随口说说而已,不甚在意,“那就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位幸存者,是不是真的就是幸运的。”

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江衍才命人将能吐的都吐出来了的毒士拉了下去。

“卓叔,照着他说的,去把江傲的带进来的人都请出来吧。”

“是,少主,保证清理得一干二净。”

入夜,两国交界处的一块营地里,稍微显得有些兵荒马乱。

安定王前日里一线湾遇袭,万幸未有如了敌方的意,只是为了不误战事,这几日负伤而行,这一夜更是夜行了数十里,终于到了军营。

刚进到将军营帐,便力有不支,栽倒在了左进将军身侧,急宣了军医。

军医进入帐中已有半个时辰,仍未有王爷无碍的消息传出,账外的将士虽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在账外等候,将这营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好不容易等到了军医走出营帐,却见左将军一同走出了账外,神情肃穆。

“王爷已无大碍,众将士心系王爷,王爷心下明了!但望各位牢记自己的使命,坚守好自己的岗位!”

听到左进这么说,底下的将士即便再担忧,也只得丢下了疑虑,用雄厚响亮的声音答道:“是!”

左进满意地点了点头,身为武将,他向来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该传达的,他还需尽数传达清楚。

“王爷说了,将帅是军队的魂,这没有错,但是这魂还需有魄相佐!你们就是这魄!王爷见不得你们这般慌慌张张,如今这魂还未消,魄却先散得不成样子了,岂不成了笑话?你们就是这样做他的兵的吗?!”

这话语,确实是那人会说出来的话,寥寥几句,就能稳人心神。

要说方才几句话只是稍微打消了众人的疑虑,那么这会儿这番话,就让这帮兵士都感到羞愧了。

他们这些人,跟在王爷身边少说也有两年的光景了,一部分更是从王爷初次带兵之时就跟随左右的,对那人是敬,更可以说是尊崇。

文官武将,历来区分得很明显,虽然当朝文武双全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可以做到凤君尧这般文能治国,武能平天下的,这九州大地恐怕都是寥寥无几。

作为将士,哪一个不是有着守护一方平安的抱负?他们也都想让家、让国看到他们的努力和付出。但并不是每一个将领,都会把他们看作辅佐三魂的那七魄……

众人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一时间无人说话。半晌,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对着营帐朗声说道:“末将惭愧!我等将士不通文墨,但也知魂魄相牵的道理,王爷既许我等为魄,刀山火海,我等自当不负王爷信任!”

话音刚落,帐帘被人掀起,身着黑衣的喻古走了出来,定定看着账外的将士,道:“王爷不希望你们入刀山火海,他要你们马踏平川,用你们手中的兵刃去指点江山!”

王爷最亲近的随侍,无人不识。

“必不辱使命!”

“必不辱使命!”

“必不辱使命!”

……

此起彼伏,直至凝成一个声音,必不辱使命!这一个夜里,从琦樊刚占下的源城五里地外的营地传出了震天的呼喊,直惊得城楼上的兵士一夜心神紧绷,疲惫不堪。

第47章 热闹的意义

次日。

占据了大半个营帐的沙盘上插满了旗帜,左进丢下手中的比划了一晚的柴棍,跟其他几位分析了一晚战情的将军走出营帐时,看到了喻古从主营帐中走出来。瞬时间打消了洗漱后去打个盹的打算,拉着喻古就重新来到了沙盘前。

指出了沙盘上的一处,对喻古说道:“西去十几里地是琦樊的随军粮仓,但我已经派人过去打探过,那粮仓分明是极度空虚状态,所存军粮绝对不足以支撑敌方三日。可对方每每有溃退之象……”

“就如有神助般的得到了军资补给?”

喻古补充了他要说的话,这一点他早已知晓,并不讶异。

如有神助,喻古的用词倒是让左进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左进点点头,说道:“不错,虽然趁着他们偶有的几次补给不及时而退兵的空档,夺回了之前被攻破的几座城池,但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休战的意思,只是由原来的强攻直进,换做了时不时的偷袭。”

偷袭,虽说是兵不厌诈,但这种看似没有目的的袭击三番五次下来,实在是恼人得很,因而也是战场上最让人不屑的作战方式。

但如果只是这样,却还是没有必要让凤君尧亲自过来战场。

左进自然也知道,他倒是希望能来一次痛痛快快的正面对决,奈何对方根本没有这种打算。

“补给且不说,最棘手的是,他们用毒。”

“果然。”喻古早前跟凤君尧就有提起过,只是之前用毒的痕迹并不明显,是以并未确定。

现在看来,倒并不是他们多想了,江傲果真与大殿上那人有着牵连。

“我总觉得他们这番进犯很是奇怪,像是并不是为了争那几座城池,夺那方寸之地,只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两军交战讲究一鼓作气,可琦樊行军却是进进退退,随意得很。虽是随意,却也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身后有一股左进他们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支撑着。

喻古:“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左进:“难道……”

喻古点头,道:“明日王爷会亲上战场,他们就没有力气再玩这种小把戏了。”

既然目标是王爷,那人已到,对方当然就不会这样虚耗下去了。可左进还是有所担心:“王爷当真无碍?”

喻古只道:“无碍,只是他们已经浪费了王爷很多时日,再让他们多当几日跳梁小丑,怕是有人会不高兴了。”到那时,有碍还是无碍,可就不好说了。

喻古道:“叫谢朗进来。”

谢朗便是昨夜里人群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是这军中的右翼前锋统领。相比其他军士的五大三粗,这人算是个有几分儒生气质的武将。

喻古从挽起的门帘看到急赶而来的谢朗,难得多言了一句:“王爷说,赶不到中秋之前了结战事,我们也就没有面目回去跟家里人团圆了。左将军,要开始干活了。”

“公子,师兄的来信。”

城南戏园子的观栏之后,隔间门帘被撩起了一角,借着这一角投射进去的光线,隐隐可以看到一片绛红色的衣裳。

这个僻静的角落,因着廊柱的阻挡,光线甚是昏暗,伴随着戏台子上了无生气的“咿咿呀呀”,江衍险些就睡了过去。

听得白环这一声叫唤,才浅浅打了个哈欠,将瘫进椅子中的身子坐正了些,伸手接过了信件,像是并不意外从那了无音讯的人那里传来了讯息。

他本是约在这里跟齐霄会面,一刻钟之前,齐府侍从前来告知,说是驰儿早起时神色恹恹,犯了低烧,这会儿请了大夫在诊断,齐霄不放心走开,便取消了会面。

江衍本也是想跟着那侍从去府上看看的,细想还是不去了,给那孩子带去灾患可就罪过大了。

喻古的信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报了草草地报了个平安,让家里勿念。

江衍看完就将信纸摊开了递给白环,这两师兄妹,从小相依为命,自然算得上是家里人。

白环看他又用衣袖蹭了蹭困顿的眼角,笑道:“公子若是觉得这戏无聊,不如去街上转转吧,听说悦华楼今日有绣球招胥,公子倒是可以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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