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竞文女扮男装(238)
而且若是她今日不来,她们是不是便做不成妻子了?
“拿着,”晏长珺已然拿出笔,递给贺镜龄,“今日先教你写名字。”
只不过是推诿搪塞的权宜之计。真要教,那还是得一笔一划开始。
贺镜龄闷声:“好。”
手指刮磨着,连带着泛起热意。
她们二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互相触碰并无禁忌。
贺镜龄印象中自己没碰过笔,只是看着那只修洁漂亮的手抵着她的手,教她蘸墨、写字。
晏长珺还是喜欢带着她的手,就像她们之前所做的那样。
妻子虽然奇怪,但是是个好师傅。
虽然不是亲自所写,但字成形的时候,犹是秀丽的正楷字。
“这是你的姓,你姓贺。”晏长珺俯首,热气喷洒在贺镜龄的耳廓。
让人颇觉扫兴的是,贺镜龄的耳垂,没有半点反应;而她自己却开始耳热了。
她总不能教她脸红心跳。
明明就是贺镜龄自己送上门来故意撩拨,等到晏长珺真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她却开始坐怀不乱。
她怕是赤条条在这呆子跟前,后者都不会有所反应。
晏长珺莫名觉得自己有几分委屈。
“哦,我的姓,”贺镜龄看着纸上的字,呆愣问,“这个字还有什么意思?”
“祝贺,庆祝。”晏长珺温声解释。
贺镜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晏长珺,说:“那我名字的第二个字呢?”
“镜怎么写?”
晏长珺呼了口气,重新执起她的手教她写下一个“金”和另外一半。
饶是死了这么多任夫君,却还是没逃过带娃的命。
“这是什么意思?”
“镜子。”
贺镜龄理解得很快,“哦,我喜欢镜子。”
晏长珺微微皱眉。
“那第三个字呢?”
晏长珺这次答得充分:“龄,年龄。”
“哦,原来是年龄,你多大了?”贺镜龄忽而回头,看了眼晏长珺。
她的妻子虽然奇怪,但是长了一张颇为好看的脸。
灯火辉映在她眼瞳中,落光落色。
不知为何,贺镜龄忽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晏长珺说了。
贺镜龄歪头,想了想,又问了她自己的年龄,“那,你记得我的年龄吗?”
晏长珺还是说了。
紧接着,贺镜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终于说:“怪不得,我要叫你娘子。”
晏长珺嘴角难以自抑地抽搐了一下。
贺镜龄觉得她妻子捏她的手,开始指骨泛白了。
她年纪比她大,所以她叫她娘子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么?
她的妻子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晏长珺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但贺镜龄不希望她不开心,空出一只手,拉了拉晏长珺的衣袖,坐在自己身上。
这只狐狸同无辜简直天生相称,水润润的眼瞳光是瞧着便教人没什么脾气。
哪怕她方才说她老。
“那我不叫你娘子了,”贺镜龄无意识地环住晏长珺的腰,学着她的样子,将嘴唇贴在她的耳侧,轻轻送着热气,“那我叫你,叫你……”
她没说完,还在细细地想。
“叫我什么?”晏长珺问。
贺镜龄想清楚了,继续厮磨着玉白色的耳垂,因着耳珰碍事,她只是蹭着上面。
“长珺姐姐。”
这声“长珺姐姐”倒是叫得好,晏长珺心头无端窜起的火消停了大半。
贺镜龄仍旧不知为何,她只是学着晏长珺对她做的那样,在她的耳边喷洒热气说话而已,为什么她的耳垂就已经变成绯红颜色了?
她吐出来的热气,能够叫她的妻子脸红吗?
被贺镜龄同样无方的热气灼着,晏长珺只觉浑身上下都泛着痒。
她不知轻重,也不知哪是禁忌,哪是不可触碰。
……虽然她们之间现在也没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之处。
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故地重游。
贺镜龄的动作激得晏长珺打了好几个寒颤,抵着手不欲让她得逞。
“你不是,不是说……”晏长珺喘着气,“要我教你写字的吗?”
怎么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
贺镜龄还颇为主动地贴靠上来,轻轻蹭下口脂。
听了晏长珺说的话,雪色下颌上面又沾染上了口脂颜色,被烛火一照,更显靡丽。
晏长珺被贺镜龄这毫无章法的挑逗惹得心火燥热,她很快伸手按着人的后脑勺,将唇舌直接送往她的口中。
窗扉半掩,秋夜的凉意渐渐袭来。
香炉里燃着的安神香同秋意互相抵磨,摧着人一半清醒,一半放纵。
这呆子虽然呆,但大抵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迎上晏长珺的舌,舔舐抵弄,将她吻得几要喘不过来。
本来庄重的衣衫也褪去大半,自肩处滑落,露出大片的雪色肌肤。
贺镜龄懵怔着俯下头,便看见小衣处的沟壑漾出柔美的软波。
亲了,就应该是亲了。然后她就可以放开她了。
贺镜龄这么想着,没多想便松开了晏长珺,全然不顾她潮红的脸庞,认认真真说:“……嗯,那现在可以教我写字了?”
晏长珺粗吐了一口浊气,冷笑着看向贺镜龄,说:“你当真要我教你写字?”
贺镜龄点点头,“是,长珺姐姐教我写字。”
“长珺姐姐今天不想教你写字。”晏长珺皱着眉,不仅面上热,身上也燥热。
窗外吹来的凉风完全纾解不了她的躁动。
她引以为傲的意志都被攀扯着,撕出裂缝。
贺镜龄听不懂她的话,她只能从晏长珺的面上看出些许不同,她诧异地道:“那长珺姐姐今天要教我做什么?”
她还是无意识地蹭着晏长珺光滑的肩。
蜜色下颌轻轻抵在她的肩头,手臂缠绕在腰间、腿边。贺镜龄丝毫意识不到她的长珺姐姐有多么难耐受她撩拨,她只是无意识地蹭着她光滑的肩头,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贺镜龄还是奇怪:“怎么不理我?”
她不理解晏长珺为何还在发出低沉的喘息。
就像是克制着什么事情一样,可是她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妻子之间要做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做了亲吻一件而已。
莫非是她还觉得需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指尖绞缠着发丝,无辜的温润声音却比故意的引诱更显得勾人,“长珺姐姐,你是不是想要?”
温热的触感,柔和的语调,几乎要叫晏长珺溺毙在这种温柔——只不过贺镜龄说出来的话实在过于破坏气氛。
她好像知道怎么做,也知道应该怎么说。
但她每次都做得差一些,也说得差一些;还会在紧要关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尽管她想肯定贺镜龄的话,但她到底是个毫无章法的呆子。
“嗯,我想,”晏长珺闭了闭眼睛,总算承认,“我先起来。”
贺镜龄怔怔看着她。
不过一息之间,晏长珺已经将贺镜龄拉起:“跟我过来。”
贺镜龄心跳怦然,她似乎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她今晨还在问晏长珺,她有的,她是不是也会有——
所以,这次她不会带着她,而是直接……用她做示例吗?
晏长珺用手勾起滑落的衣衫,遮掩大片玉色肌肤。
她先让贺镜龄去旁边候着,她现在要去侍弄下花草。
贺镜龄听从了,点点头:“那今天,是长珺姐姐做妻子要做的事情吗?”
上次晏长珺教她的时候,便是这么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