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暧昧到太后(10)

作者:伏容夜 阅读记录

老板娘把碗筷放在洗碗的盆里:“乖,去找娘睡觉,你要是不听话,那些专抓小孩的小鬼又来了。你要是被抓走了,你娘我们两个可就活不成了,快些回去。”

小孩这才不情愿的点头,笑容天真灿烂:“好吧,那我回去找娘睡觉,娘你也快点忙完回来陪我和娘一起睡觉。”

“嗯。”

老板娘把女儿哄回了房间,她转身回来时,突然被不知何时过来并且一身白衣的江鸢吓了一跳,“哎呦,吓死我了!”

江鸢无害的笑了两声,单手负立问道:“老板娘,我想问一件事。”

老板娘被吓的心有余悸,连忙扶着做饭的台子站稳:“姑娘有何事?”

江鸢:“老板娘你方才说的,专门抓小孩的小鬼是什么?”

老板娘悠悠回道:“这些小鬼并非是真的小鬼,而是生口牙子,前几天隔壁刘娘家的孩子在外边玩,突然就被生口牙子偷了去,报官多日也一直未有找到的消息传来。刘娘因为此事,这几日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唉。”

生口牙子……念念……

“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多谢老板娘。”

江鸢把所有事情想通后,一个转身,脚尖点地而起,踩到对面店铺撑起的棚子,借着跃上高高的屋顶站稳,之后施展轻功在黑夜中不断穿梭,回到了长平王府。

她回去后,扒着柜子拿出了压箱底的夜行衣,之后又走到床榻前掀开被褥,打开床板间的隔层,一把通体黑色,剑柄和剑身上都刻有松纹的长剑缓缓映入眼帘。

这把剑自从娘亲走后,她再也没有碰过,没想到今夜倒是要派上用场了。

江鸢弯腰拿起长剑握在手里,把床褥铺整齐,吹灭油灯,翻墙离开。

都城的生口牙子一般都在城西,这里鱼龙混杂,多为乞丐、朝廷钦犯和流氓混混所在之地,平日里就连官府的人走进来也得留下几两碎银,所以外人更是不敢踏足。

江鸢之前因为赌钱来过城西几次,大概能摸到一点门路。

城西只有中央一条主街,其余街道错综复杂,非常容易迷路,而且有些隐秘的地方还设有陷阱,若是没人带着进去,很容易着了他们的道。

江鸢根据来过几次的经验看,主街左侧房屋简陋,多为木棚和土墙,住的一般都是流氓混混和朝廷钦犯,他们白日里混进城中偷摸拐骗,晚上在这里落脚,而主街右边的房屋明显好上许多,应当都是做见不了光的买卖,发了一点横财的。

上次江鸢来赌钱,是在右侧房屋的南边,这里赌徒多,经常会有砍手砍脚,卖妻卖女的,想来这里的生口牙子会多一些。

反正不熟,不如抓个舌头来问问。

江鸢从屋顶落下去,很快便在地下赌坊附近抓了个舌头,她一脚把人踹在地上,用剑指着问:“赌场里有生口牙子吗?”

被抓这厮也是个硬气的,爬着站起来骂她:“你他娘的谁啊,竟然敢抓老子?”

江鸢抬了抬剑身,抵在他的脖颈处:“赌场里,有生口牙子吗?”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黑暗中,凌厉的剑锋骤然间闪过一道白光,那人瞳孔睁大,随后便仰着身子径直倒了下去,过了片刻脖子处才流出了鲜血。

不到一盏茶时间,江鸢又抓来了第二个舌头,还是同样的位置,问的问题也依旧是方才那个:“赌场里,有生口牙子吗?”

这厮看到地上已经死了的那人,识趣的立刻跪下说:“有,有。”

江鸢再问:“生口牙子的老巢在哪?”

这厮害怕道:“不,不知道,咱们这城西每天住的什么人都有,人家做的是偷鸡摸狗的买卖,肯定不会轻易把老巢漏出来。”

江鸢继续问:“今晚赌坊有卖妻女的吗?”

“有,刚才就有一个卖女儿的,生口牙子刚把她从赌坊后门带走。”

江鸢收了剑:“你们都是亡命之徒,死了一个两个的,也没人在意,懂我的意思吗?”

这厮连忙磕头:“懂,懂,谢谢大侠不杀之恩,谢谢。”

等这厮离开,江鸢连忙从赌坊后门跟去,她绕了几个街道都没找到人,还是听到女孩的哭声,这才寻着找到了他们。

江鸢趴在他们经过屋顶上,看到他们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人扛着约莫三岁的女孩,另外一人在旁边跟着,聊天说:“等这一单做成,我们兄弟两个玩玩去?”

“成啊,我都好久没碰男人了。”

另一人啧道:“我也好久没碰了,那滋味,可真是想的很啊。”

两人聊着,女孩在肩头哇哇哭。

江鸢一路跟他们拐了几个弯,最终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他们走到了一个四方院子前敲门:“开门,开门,有生意来了。”

门后的人手中都提着刀,他们拉开门栓:“呦,回来了。”

“人给送到了,就不留了,小爷我们两今晚还想再快活快快活去。”

“行,别死床上。”

“滚。”

门关上,女孩突然停止了哭闹,看样子似是被迷/晕了,软塌塌的被抗在肩头。

那人扛着女孩绕过前院,送去了后院,江鸢借着夜色偷偷跟了过去,发现那人把女孩放进了水井旁比平常大一倍的木桶里,然后用绳子慢慢送了下去。

这水井应当就是他们藏匿孩子的地方。

江鸢看着忽然皱起了眉头,转身靠躺在屋檐上,胃里涌来一阵难受的恶心,怎么偏偏是有水的地方,她生平最不喜水。

叹口气,江鸢离开屋顶追着方才那两人跟去。

“哎,还记得我上次睡的那个吗?屁股圆润的很,我摸了一晚上都没撒手,叫的也好听,今晚我还去找这个小公子。”

“那他也贵啊,一晚上快一两了。”

“老子赚钱不就图个痛快,再说做我们这行的,说不定那天就挂了。”

“那死之前,不如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鸢把剑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的用力,这剑就能削掉他的脖子。

两人瞬间愣住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反应过来后,求饶的速度比呼吸都快,“大侠,大侠,您这是作甚?我们两个穷光蛋,身无分文的,您打劫我们没用啊。”

江鸢问:“两年前月娘一案,她的孩子可是卖给了你们这些生口牙子?”

“月娘……”他们对视一眼,回答说:“是,大侠,月,月娘那丫头的确是卖给了我们,不过不是月娘卖的,是她婆婆卖的,我们给了她半锭银子呢。”

半锭银子?

江鸢神情冷厉,手中的剑往他脖子里又挪了挪:“月娘婆婆和张生,是你们两个杀的?”

“不不不不。”他连忙挥手否认:“不是我们杀的,是月娘杀的。两年前我们才刚刚做这个行当,没那么大的胆子。就是那阵子听说那两人去接孩子,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当天官府就抓了月娘,说月娘杀了她婆婆和丈夫,还差点连累到那两人。”

所以那天早上四嫂听到的男人的声音,就是他们这些生口牙子去抢孩子。

江鸢再问:“他们两个在哪?”

另外一人答道:“不知道,两年前月娘出了那事后,他们就没了踪迹。”

江鸢:“那孩子呢?”

他回答:“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江鸢剑锋一偏,两人捂着脖子齐齐倒下,片刻间便没了呼吸。

翌日,江鸢以私人身份去织染署见张念芙,但织染署里的人却说,张令在一个月前请假回临安办事,归期不定。

一个月前?

这文慧元文大人刚好离开一个月,张念芙也离开一个月,两人还挺凑巧。

离开织染署后,江鸢去黑店买了些蒙汗药,再次夜探生口牙子老巢。

老巢人不多,前后约莫不到十个,这次江鸢从后面摸到厨房,把一包蒙汗药全下到了米粥里,差不多半个时辰,等所有人吃完饭晕倒后,她从屋顶跃下,走到了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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