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55)

作者:文欢 阅读记录

哪个朋友是这种态度和姿势?怕是女朋友吧。

第38章 月色

照顾醉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照顾古辛却非常容易。

古辛是难得的喝醉了以后, 全然温和的Alpha,她不会哭闹尖叫,也不会摔东西,更不会撒一些奇奇怪怪的酒疯。

凡是见过古辛稳定的酒后德行的人都会忍不住奇怪, Alpha里竟然有情绪这么稳定的人, 简直百年难得一遇。

不愧是99分毕业证的人。

晏双霜把人扶到车上的时候, 不自觉地掂量了一下古辛的体重。

……轻了。

分化期过了以后,古辛就从原来的比晏双霜矮小半个头,变成了高小半个头, 窜上去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与之相衬的,是古辛的体型也不由得变得结实, 似乎一夜之间, 那个经常被她逗得炸毛的古辛就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可靠的Alpha。

晏双霜后面偶尔回忆起来,还在可惜,怎么没趁古辛比她矮的时候,再多欺负欺负。

现在的古辛比起只是表面有个大人样子的成年初期, 多了一些真正属于成年人的稳重,她似乎比以前更看不透想法, 但表达情绪的时候又仿佛回到了青涩的时期。

古辛任凭动作,轻轻一倒, 就被放上了车, 晏双霜低下头去, 替她系安全带。

视野放大, 古辛略微粗糙的手上, 有淡淡的突起的青色血管, 维持生命的血液在里面流淌。

晏双霜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替古辛舒缓的时候,她的信息素几乎顺着血管走遍了古辛的全身。

那是这么多年以来,晏双霜第一次觉得,她彻底占有了这个人。

Alpha的宿命,是Omega。

一句老话在心底浮现,但过去与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曾经不甘,曾经试图以微弱的力量反抗所谓的宿命。

但是现在,她有了这么做的资格。

眼眸里的情绪不断加深,晏双霜受到蛊惑般,慢慢、慢慢地靠近一无所知的Alpha。

纤细的脖颈就在面前,毫无防备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晏双霜的视野里。

……不,不可以。

在嗅闻到古辛的洗发水的味道时,晏双霜停了下来。

古辛的醉颜很好看,她向来清淡的脸上,会泛起天边晚霞般的晕红。但这种红又不是浅薄的,它艳丽得像是少女娇羞的红。

很容易让人觉得古辛柔软又可口。

过了半晌,晏双霜退了出去,自己坐上主驾驶。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去我家行吗?”

无人回答。

晏双霜在说服着什么人一般,又补了一句:“这个点,也只能去我家了吧。”

醉过去的古辛并不知道,她醒来将会造成多大的惊吓。

也幸好,她还沉浸在梦中,离惊吓到来,还有段距离。

*

晏女士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凌晨,她下楼的时候,看见林颢正靠在车边,仔细地擦着车窗。

晏女士走出来说:“干嘛呢,老林。”

林颢一回头,就看见晏女士捋了一下发丝,微风钻过她的裙角,身材曼妙的女人批裹着素净的裙子,衬托得像是仙女下凡。

林颢眼前一亮,说:“我看你车窗脏了,给你擦车呢。”

晏女士扬了扬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走,请你喝两杯。”

林颢一声好嘞,就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晏女士跟病人相处的时候,她一般是倾听者。但在家人面前,话会多些,就算她看起来冷冷的,真的相处下来,反而比较舒适。

因为晏女士懂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也知道亲密关系如何维系。

林颢这些年算是被晏女士宠着的,晏双霜偶尔都觉得自己妈妈实在太厉害了,情绪稳定又能安抚别人,简直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用林颢偶尔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家没了晏女士,迟早得散。

晏女士平常不加班,但今晚的客户特殊,客户白天没法出门,只能在晚上阳光下去的时候才能围得严严实实地出来。

林颢知道晏女士的职业操守,也不问病人什么情况,只说:“好久没有欣赏过X市的夜景了。”

晏女士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上一次和你晚上一起出来,还是去年吧。”

“对,那时候古辛说要请我喝酒嘛。她是真厉害,一瓶下去跟没事人一样。”

经他这么一说,晏女士想起前因后果来了:“你还说给人家秀一下酒量,结果自己反倒被放倒了。最后还得是我帮你收拾得烂摊子。”

“主要是没想到她原来这么能喝。”林颢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见她喝酒,还是结婚的时候吧。但双霜那孩子从头到尾都给她挡了,我还以为她酒量不行呢。”

晏女士失笑着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辈比较。”

林颢有些不服气了,他嘴巴噼里啪啦地一连串碎碎念,说不仅古辛工作忙,女儿工作也越来越忙,以前时不时还能见见,今年那是一个都没见着,连过年都没回来。

最后林颢总结:“所以你说这古辛,到底是在单位干嘛的,双霜那孩子也是,什么破剧组,过年都不放人回来,整得我们跟孤寡老人一样。”

晏女士不动声色地说:“其实我俩还好,本来就不太需要孩子回来看看,她们毕竟有自己的生活。但我总觉得她们妻妻之间这样聚少离多,不太好。”

“是吧,你也觉得吧?我就说她俩肯定会吃异地恋的苦,但谈恋爱的时候,双霜爱的那个死去活来啊,感觉全天下只有这个人了。”林颢提起女儿的往事,有些消沉,他一手撑在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古辛也不是不好,但她太飘了。以前就不着家,现在更不着家,我上次看双霜有点奇怪,想打电话问问古辛什么情况的,谁知道她在哪个犄角旮旯,手机竟然没信号。我真怕双霜和她到最后,距离越来越远。毕竟一个吃国家饭,动不动就保密行动好几个月,一个还在娱乐圈那么乱的地方。”

“当然,我不是说她俩就有乱来的意思,只是想说,她俩都太优秀,保不齐就引得别人犯错误呢。再加上时常见不着面,话也说不开,长此以往可怎么办啊。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劝都没法劝。”

晏女士点头肯定林颢的说法:“信任一旦摧毁,再想重建,就很难了。”

林颢还是郁闷,但郁闷着郁闷着,他又自我说服想开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咱俩挣的钱,养双霜一辈子没问题。”

林颢向来心大,他虽然是写书法的,但好歹也算艺术家。别的艺术家心思敏感,越是情绪激烈,就越能出作品。

林颢不一样,他是高兴了难过了,都不行,只有平平淡淡的时候才能写字。

用他的话来说,写字静心。

晏女士对丈夫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他们家就属林颢想得最开。

对晏女士来说,纵使晏双霜已经离婚了,但目前看来,她并没有告诉林颢的意思,那么作为母亲,她也不能擅自干涉女儿的选择。

林颢心思单纯,如果真知道了古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保不齐真的会去质问她,到时候又是一桩事。

晏女士这两个月已经旁敲侧击了很多次,暗示晏双霜和古辛有分开的可能。林颢虽然没品出这些话里的其他意思,但他确实越来越担忧她们的婚姻。

希望双霜想说的时候,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好时机。

作为母亲,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晏女士脑海里的思绪万千,林颢是不知道的。

他注意力转移的很快,还在兴致勃勃地给晏女士指点哪家店好吃,哪家店装修不行。

女儿婚姻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带过了。

直到他们停在了一个烧烤摊的门口,下车的时候,林颢随意一抬眼,当场就愣在原地,而后立刻扯着晏女士说:“你看那边!你看看那是不是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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