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你的心(占有欲之二)(22)

「简直是禽兽不如嘛!你爸也真是的,那对夫妻对他这么差,他还时时护著他们,要是我肯定气死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哥是傅家唯一的独子,从小就被宠上了天,你能指望他什么?好了,我还得赶火车,下星期见。」傅维瑗站起身,朝阮婉如打了声招呼。

「好啦!快去吧!不会找你男朋友陪你一起吗?」阮婉如揶揄道。

「他现在在家裡替他爸爸庆生,我才不想打扰他呢!先走罗!」傅维瑗拿著皮包,火远转身离开。

当她匆忙赶回家时,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收十著行李,记得爸好像爱吃太阳饼,回去时多买几盒让他解解馋好了。

「请问是傅维瑗小姐吗?」一名清脆的女音传来。

「我是,请问你是?」她心不在焉地应答。

「你好,这裡是墨氏综合医院,请问傅永达先生是您的父亲吗?」

一听到是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她顿时停下手边的动作,语调忍不住上扬。

「是的,我爸他怎么了?」

「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人在手术室急救中,可能要麻烦你过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护士小姐的声音依旧亲切有礼。

「我哥呢?他们没送他过去吗?」她心急如焚地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傅先生被送过来时,身边没有半个人,我们只从他身上找到了你的名片。」

可恶!她那对不负责任的兄嫂不知道又跑去哪裡了,她咬牙低咒著,和对方确认了位置之后,她随手塞了几件衣服到行李袋裡,二话不说便闪电离开。

一向坚强的她,此时竟觉得害怕,恐惧感瞬间席捲而来,眼眶湿濡著。失去母亲,已经让她感到悲痛万分,如果再失去父亲,她难以想像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坐上开往火车站的计程车,她紧抿著唇,脸色始终惨白著,看著颤抖的双手,她在心裡默默祷告著,希望她爸不会有事!

当傅维瑗风尘僕僕地从台中赶到台北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一走进医院,她面色凝重地走到柜台处询问著。这才知道傅永达的手术早已顺利结束,目前已经送到普通病房。

她鬆了口气,手中甚至还提著行李,连家裡都还来不及赶回去,幸好父亲没事,否则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走进父亲的病房,看著沉睡的父亲,她的心微微一揪,平时没好好注意父亲的脸,今天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苍老了许多。

「请问你是傅永达先生的家属吗?」一名甜美可人的护士缓缓走了进来。

「呃……是,我是他女儿。」她有些恍惚。

「那太好了,可能要麻烦你先到柜台替他办理住院手续,等等我会请他的主治医师过来为你解说他的状况。」花妮妮热心解说著。

「好的,谢谢你。」傅维瑗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她将行李先搁置在一旁,而后便随著花妮妮到柜台办理住院手续。

等住院手续办理妥当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有气无力地按下接听键。

「喂?」

「维瑗,你在哪裡?」墨治国微沉的嗓音传来。

一听到他熟悉的嗓音,她忍不住悲从中来,一路上的武装,在听到他这么简单的一句问候,就足以让她溃堤,现在的她极度需要一副肩膀让她依靠,可惜他不在她身边。

细碎的呜咽声,令墨治国浓眉微挑,进而牵动了脸上的伤,他深吸了一口气,看著脸上灾情不输他的墨天下,心裡头的怨念这才稍稍平復。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一听到她的啜泣声,他紧张兮兮地问著。

不会在他前脚才踏上台北,她就遭受到那个变态的二度攻击吧?该死的!

早知道他就应该把她强行掳上台北,绑在他身边也安全点。

「我……我爸从楼……楼上摔……」她抽抽噎噎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怎么办……我好怕……」她哽咽的声音,让她的话更加含糊不清。

心被她搞得七上八下,悬吊在半空中,他拧著眉,不顾脸上青紫交错的伤痕,此时没什么比她的安危还来得重要。

「妈的,不准哭!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听都听不懂!」墨治国心急如焚地怒吼。

他石破天惊的咆哮声,让墨家人全都停下动作,视线全部停留在他身上,他则烦躁地爬梳著头发,焦虑地在客厅裡来来回回走动著。

傅维瑗被他的狂吼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幸好她反应敏捷,硬是用力抓牢了手机,让它免於支离破碎的命运。

「你……你凶什么凶啊?人家心情已经够恶劣了,你还这样凶我!墨治国,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说话了!」亏她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对她!

「傅维瑗,你要发脾气等等再发,现在你告诉我,你人在哪裡?」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和她吵架。

「你管我在哪裡,我现在要跟你冷战,我的事都不用你管了。」她赌气地冷哼了声。

「喂!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他闹彆扭?

「不配合的人是你……」她正想发难,却看见花妮妮走了过来。

「傅小姐,这位是黄信明医生,是傅先生的主治医师,他要跟你解说有关傅先生的病情。」花妮妮热心地介绍著。

「黄医师,我爸他的状况还好吗?」顾不得还在和墨治国通话,她忙不迭地追问著父亲的病况。

「傅小姐,令尊目前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微脑震盪,手脚也有多处的擦伤,比较麻烦的,是他的右腿。」黄信明斯文的面容上,有著一丝凝重。

「他右腿怎么了?」

「只是一般性骨折,不过因为傅先生年纪稍长,恢復的时间恐怕会比一般人来得久一些,至於脑震盪的情况,可能要留院观察个几天,确定没有血块残留,就能回家静养了。」

「是吗……」她紧咬著下唇,心思紊乱不已。

电话那头的墨治国,从他们交谈的对话中,隐约猜出事情的经过,最重要的是,他也猜出了她的所在地。

「你待在那裡不要乱跑,我马上赶过去!」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他匆匆忙忙掛了电话。

「治国,发生什么事了?」墨齐家拧眉问道。

「我得赶去医院一趟,你们继续,不用管我。」随口交代了声,他风驰电掣地消失在大门的另一端。

「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墨修身掏了掏还有些耳鸣的耳朵。

「当然是为了爱情啊!笨蛋。」丘嵐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被人骂笨蛋,墨修身的口气也不会好到哪裡去。

只见那对夫妻档又开始斗起嘴来,墨天下索性站了起身,决定远离这一连串的纷纷扰扰,回到他的房间睡大头觉。

「齐家,我们要不要到医院看一下?」古秋婵有些忧虑地问著。

「也好。」去瞭解一下状况也好。

大家走的走、闪的闪,徒留下墨家的大家长依旧在客厅裡继续培养深厚的情谊。

「傅维瑗!」一道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迴盪在医院裡。

只见眾人不约而同地拧起眉头,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是在医院裡,是哪个白目人在这裡扰人清幽啊?

墨治国十万火急地赶来医院,抓了花妮妮劈头就是一阵询问,一向以甜美笑容示人的她,头一次被墨治国给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交代了傅维瑗的所在地,等他一走,随即跌坐在地上。

方从茶水间走出来的傅维瑗,正愁眉不展地低头看著手中的热水壶,她试图联络兄嫂却始终联络不上,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没有回应,让她不由得猜测起父亲跌下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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