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接班人(富不过三代?之三)(19)

他干么偷亲她啊?

***

“喔……痛痛痛……”每变换一个动作,都让任书颖痛得龇牙咧嘴,就连伸手挟菜,都痛到忍不住发出呻吟,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原本只是有些抬不起来的手脚,在隔了一个晚上之后,酸痛变得更为严重,她刚刚是用爬的才能下床昵!

“妈咪,你哪里痛痛?”坐在她旁边的安安,贴心地问。

“妈咪全身都痛。”她真的太久没运动了,才爬个小山就全身瘫痪,真惨啦!

“为什么?”

“因为昨天爬山太累了啊!”想到昨天的爬山活动,就想到那个“吻”,心又开始乱跳,头更是羞到不敢抬起来看坐在对面的他。

他到底干么偷亲她啊?偏偏她又不敢开口问,只好就这么一直搁在心底发酵,扰得从来不失眠的她,几乎一夜无眠。

这个男人果然是祸害呀!

“那我为什么不会痛痛?”

“因为你好命,有爸爸背,当然不会痛呀!”真是佩服蓝立雍的体力,就算全程背着安安,最后还被踢了“要害”一脚,依然很稳地走下山。

哪像她,累得像条狗似的。

“可是,爸爸也有说要背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啊。”她的记忆力很好,爸爸跟妈咪说过的话,她都记得喔!

“对呀,糟蹋我的好心。”蓝立雍忍笑附和女儿的话,挟了好几样不同的菜到任书颖的碗里。“啦,吃吧。”

也许是她昨天的“开导”生效吧,他昨天不但毫无防备地在户外睡着了,就连昨晚也是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这是他几乎没有过的经验。

她不只对小孩有一套,就连大人也一样受用。

“……”他主动挟菜给她耶!任书颖瞪着碗里的饭菜,不敢抬头看他,心头像是滚过一层蜜,涌上一阵阵的香甜滋味。

自从昨天被他偷亲后,她现在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会心神不宁,心脏像是装了加速器般,不要命地乱跳,而他却像个没事人,完全不受影响,真不公平啦!

“呵呵呵……阿勇啊,安捏叨对啊啦!”阿水婶很满意蓝立雍的改变。“查刚人就是爱体贴啦,嘴嘛爱卡甜一点,安捏卡追啊到女朋友啦!”

“我哉。”他稳稳地应着。

“你……”你知道什么啊?任书颖愣愣地瞪着他。

他胡乱应,不怕阿水婶误会喔?

“啊……你尬输赢……”阿水婶敏感的雷达一扫到不对劲的地方,天线都立起来了,来回看着他和任书颖。“……恁……恁两啊……”

“咽啦,我尬伊咽啥啦!”任书颖立即否认,直接断绝阿水婶的粉色思想。

要是让阿水婶知道他昨天偷亲她,绝对会没完没了。

“甘有影?”他们两个今天看起来都怪怪的,输赢不敢看阿勇,啊阿勇捏,眼睛根本离不开输赢,这样还没什么喔?骗鬼!

“真正啊啦!”任书颖决定矢口否认到底就对了。

“我有看到爸爸亲妈咪喔!”很久没开口的安安,再度爆料。

“蛤?哈哈哈……”阿水婶惊得张大嘴,随即用力拍着蓝立雍的肩哈哈大笑。

“阿勇啊,惦惦吃三碗公,袜丑喔!”

“阿水婶,麦乱讲,我尬伊咽可能啦!”他们两个一搭一唱,越说越离谱,是在演双簧喔?

“是吗?”蓝立雍淡淡丢下一句。“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她越想撇清关系,他就越要搅和其中,偏不让她如愿。

是她自己跑来的,总不能搅翻他原本沉寂的心后,就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屁股走人吧?

想都别想!

“喂!”他又在胡说什么啊?

“阿勇啊,你是讲……哈哈,你有眼光喔!”

“多谢。”

“喂喂!”她狠狠地瞪着他,要他安分一点,别再乱了。

他不发一语,沉静的脸带着不明的浅笑,静静地瞅着她的抗议。

慢慢地,她虚张的不满越来越淡化,最后被一种类似情生意动的暧昧给取代,在两人的眼神中交流着。

他的目光好温柔又好炙人,仿佛一张毛毯,将她紧紧裹住,虽然有点热,却又温暖舒服。

他干么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呢?一副深情的模样,害她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乱跳了。

厚……她要是一个不小心给他误会,他是要负责吗?

“等一下吃完饭,我帮你按摩一下,舒缓你全身的肌肉,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他边说,边分别替她和安安又挟了几口菜到碗里。

“……好。”她像是完全被催眠般,依然沉浸在他温柔的目光电。

他……对她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吧?

第七章

“阿水婶,今阿日的风真透捏!”挂在竹竿上的衣架被强风吹落,任书颖不断捡拾掉落的衣服重洗,担忧又害怕地看着天空诡异的云层。“甘啊是风台来呀?”

她最怕台风天了,尤其是停电的晚上,超级可怕。

“看这咧天气,有可能喔,我紧来去听收音机看麦咧!”阿承婶赶紧转身回屋内。

他们家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收音机,是唯一能够得知外界消息的工具。

“妈咪,风好大……啊——”安安差点被风吹倒,赶紧抱住任书颖的腿。

“安安,风太大了,你先进去屋里等妈咪,好不好?”安安太瘦小,她很担心安安会被吹倒,因而受伤。

“好。”

任书颖牵着安安回屋里后,再出去将脏掉的衣服冲洗干净。抬头看看天空,决定还是将衣服收起来,免得被吹走。

阿水婶急忙冲出来,差点跟任书颖相撞。“输赢,咽好啊,真正有风台来啊,对宣兰入来捏,听讲是强烈台风。”

“我来去甲阿水伯他们讲,麻烦你顾安安。”

“好,你紧去。”

任书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快步冲到农田,对着在田里工作的两人大吼。“台风要来了!”

田里的两人像是没听到,仍然继续手边的采收工作。

她脱下布鞋放在田边,赤脚踩进软泥,赶紧跑到他们身旁。

“刚才听到收音机报导,说强烈台风要来了,而且是从宜兰登陆。”她焦急地宣布台风状况。

“所以我们才会赶快来抢收。”蓝立雍手拿着镰刀,一刀就割下一个高丽菜,再交给阿水伯装进竹篮子里。

其实应该还要再几天才是最好的采收期,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否则台风过后,铁定会血本无归。

他们忙了快一个上乍,只收割不到三分之一,希望能在今天完成,否则就会有损失。

“我也来帮忙,还有没有镰刀?”这片菜田是阿水伯和他几个月来的心血,绝不能被台风毁了。

“阿水伯,你来割,她收进篮子,我再把装好的竹篮搬上去。”他立即改派工作内容。

“好。”她将阿水伯采收好的高丽菜装进篮内,满了就再拿一个空篮子来装。

虽然前天爬山还有一些肌肉酸痛的后遗症,但她吭都没吭一声。

三个人合作无间,采收着一区又一区的菜。

“雨来呀捏!”阿水婶牵着穿着雨衣的安安在田边大喊。

“阿水婶,你带安安先返去啦,阮挽完就会返去!”任书颖朝着田边大喊回话。

她看见安安跟阿水婶说了什么,阿水婶摇头,安安继续说,最后阿水婶只好牵着安安走下来。

“安安不要回去啦,伊讲伊袜帮忙。”

“安安……”

“妈咪,我要帮忙!”

“你……”

“让她帮忙搬吧。”蓝立雍出面说话。“来,安安,你把地上的高丽菜放到篮子里,会不会?”他这几天观察过安安,虽然瘦小一些,但身体状况不错,况且她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全身装备齐全,应该不至于淋点雨就生病。

“我会!”安安吃力地搬着大大的高丽菜,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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