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魔尊一点小小的初恋震撼(55)
冥楼淡淡说完,下方众魔都露出震惊的表情看着他。
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众魔微微一怔,随后齐齐摇头。
血修罗偏头靠近花儿郎,小声说道:“尊上这是怎么了?不仅没发火,还如此随和地指点我们,莫不是睡了一千年,把脑子睡坏了?”
花儿郎撇嘴摇头,小声回道:“不知道,不过他这样我更害怕,总觉得这是暴雨前的宁静。”
“又在嘀咕什么?”冥楼皱眉看向他们,那二人立刻各自站好,不再同彼此言语。
眼下冥楼心情极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事。
他又问道:“最近天界可有什么动静?”
花儿郎立即恭敬回道:“尊上醒来之事天界也已知晓,但他们并无动作。”
冥楼对这番话不怎么满意,沉声说道:“尘无休残魂是他们弄丢的,九幽镜也是他们弄丢的,结果他们却落得个清闲。”
顿了顿后,冥楼接着说道:“三日后本尊去会会沈玄一,是时候给天界那群家伙找点事做了。”
说完,冥楼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摊开手掌时,一只黑气所化的红眼乌鸦倏地飞出。
阴气森森地叫了两声后,乌鸦飞离大殿。
看着飞走的乌鸦,罗素的神色有些沉重。
随后,冥楼一挥衣袖:“若无他事,你们便散了吧。”
听到这话,众魔忙不迭地转身离开,没有任何人想和冥楼多待片刻。
冥楼却将视线落在正忙着叫醒孤鸿的花儿郎身上。
“花儿郎你留下。”
听到这话,花儿郎顿时绷紧背脊。
随后冥楼瞥了眼还在站着睡觉的孤鸿,这家伙睡得香,应该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便也没将其叫醒赶走。
待闲杂的人散尽后,冥楼才开口问道:“前几日本尊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花儿郎连连点头:“回尊上,都办好了,我在宝库之中不眠不休选了三日,终于挑出九十九颗东海极光白珍珠,各个无瑕,还有一块清透如冰的五千年灵玉,正是您想要的天青色,包您满意,等会儿我便命人给您送来。”
“先不急着送来。”
冥楼淡声说道,紧接着他动了动手指,一张纸缓缓落入花儿郎手中。
花儿郎低头看去,那纸上画着一整套精心设计的首饰。
青玉珍珠发簪,青玉珍珠耳坠,青玉珍珠璎珞。
那头冥楼又说道:“你去找个手艺好的工匠,把这纸上的首饰做出来,做得越快越好,但不可有瑕疵。”
花儿郎看着手中的图纸,暗暗吸了口气。
他大抵猜到,魔尊最近为何变得随和了。
看来此前玉千寻说的猫娘,确有其人,而魔尊最近应该和那位正处于干柴烈火的阶段。
见花儿郎看着图纸发怔,冥楼的声音骤然变得阴冷:“花儿郎,本尊让你做的事,绝不可让其他人知晓,若是本尊发现有谁知晓了此事,你便等着本尊给你分尸吧。”
花儿郎收回思绪,用力点了好几下头:“属下遵命!”
冥楼对他摆了摆手:“出去吧。”
花儿郎急忙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起还在睡觉的孤鸿,又转身走回去,直接将孤鸿打横抱起,带其小跑出了大殿。
殿内就只剩下冥楼与罗素二人。
罗素一直垂眸思忖着什么,都没发现周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注意到他的异常,冥楼出声唤道:“罗素。”
罗素这才回过神:“尊上……”
他有些许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担忧地看着魔尊:“尊上,您的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当真要去见沈玄一?”
冥楼冷肃地沉默片刻,说道:“有很多问题要见了沈玄一才能理清,比如千年之前界河边到底发生了何事,本尊与他一战,落得个两败俱伤,可那日的经过本尊至今都想不起来,还有婴宁,本尊的法力为何会在她身上,或许在沈玄一那里也能找到答案。”
罗素不解:“您为何觉得法力之事战神会知晓?”
冥楼解释道:“婴宁说她经常做奇怪的梦,梦中金光与黑气缠绕落在她身上,黑气极有可能是本尊的法术,那金光,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沈玄一的法术。”
说着,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半晌才有些担忧地说道:“本尊有些担心,婴宁前世的早夭,可能是本尊造成的。”
罗素连忙反驳这话:“这不可能,之前摆渡人说过,和尊上您有相同气息的孩子十九年前渡过忘川,如今婴宁姑娘十九岁,和那孩子渡忘川的时间正好对得上,那孩子就是婴宁姑娘,而十九年前尊上还在沉睡,您根本无法造成她的早夭啊!”
“不是所有凡人死后都会立刻渡忘川,入轮回的。”冥楼看向罗素,“或许婴宁不是在十九年前早夭的,而是死于更久之前,但因为某些原因,耽误了轮回的日子,直到十九年前她才到达忘川之地。”
罗素愁眉苦脸地说道:“就算如此,您也应该等拿回全部法力再去寻战神,眼下您……”
冥楼沉沉打断他的声音:“放心,这段时日本尊天天和婴宁待在一处,法力已恢复将近六成,对付沈玄一百招还是够用的,而且本尊也没打算和他打起来。”
听到这话,罗素有些许诧异:“尊上,您不是一直急着找沈玄一再战一场,好血洗千年前的耻辱吗?”
冥楼细细思索着罗素的话,良久才缓声告诉罗素:“那不重要了。”
从这句话中,罗素听出了从容,而这种对于强弱的从容,是过去的冥楼从来没有过的。
冥楼已经站起身,大步向大殿门口走去。
“本尊要去接婴宁回家了,魔界这边你替本尊盯着,若有玉千寻的消息,立刻报给本尊。”
罗素在魔尊的命令声中,恭敬地将头低下……
*
吉祥客栈前,婴宁将最后的豆腐装入客人碗中,收好铜钱,她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刚好葛月台从外面回来,看见她的摊子空了,笑着问道:“这刚过晌午,你就把豆腐卖完了?”
“葛大夫!”婴宁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摊子,解释道:“这几日我做的豆腐少,所以就卖得快。”
说完,她看向葛月台身上背着的药箱:“葛大夫出去给人看病了?”
葛月台轻声说道:“是啊,东街有个慈济局,那里的几个孩子感染了风寒,我瞧他们不富裕,都不舍得找大夫过去,我就过去帮他们瞧瞧,也没收他们银子。”
听完此事,婴宁不免对葛月台这人生出更多的好感。
“原来镇上有慈济局啊,那里的孩子都是孤儿吧?我也挺想为他们做些事的。”婴宁思忖着说道。
葛月台向前几步,欢喜地说道:“可以啊,既然你想,为什么不去做呢?”
婴宁唇角向下坠了坠,愁闷地说道:“可我最近也没有多少能拿出来捐纳的银子。”
“不一定要银子的。”葛月台认真同她讲道:“之前镇上的书肆就给他们捐了些笔墨和纸,孩子们很喜欢,还有一位先生闲来无事便会去他们那里教书。”
受葛月台这一点拨,婴宁想到了自己能做什么,她欢喜地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可以去给孩子们点甜豆花吃,我做的豆花很香的,孩子们肯定会喜欢。”
看着她明媚的笑靥,葛月台的心神晃了晃。
眼前的婴宁就好像灿烂的夏花,有迷人的朝气和温柔的芳香。
这样的婴宁,真的很吸引人。
见葛月台在发怔,婴宁歪着脑袋看着他:“葛大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