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79)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每天都喜欢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坐在门前面和过路人笑。黄广贵他那时候失业了,就天天在了我们县城里喝酒,喝醉了就回去打老婆。

偏偏他老婆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也不会哭喊,每天被黄广贵打,都没有人知道,这样居然还没有离婚。有一次他老婆怀孕,他这辈子像是用酒做的一样,照样去喝酒,喝完酒照样打他老婆。他老婆被打得“啊啊”只喊,我们听到了,就去说说情,却没想到他老婆已经坐在了地上,腿根子那里全是血。

然后那个孩子就流产了,他老婆被他打的更加傻了。后来他老婆有怀上了黄广贵的孩子,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媳妇居然选择了自杀,当天夜里就摸到了一条白绳,一尸两命。就吊死在那间屋子的大厅。

他发了好几天的气,但是也没有说后悔没有流泪什么的,就一个特别破的棺材,把他媳妇随随便便下葬了。我和我的媳妇都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是他媳妇变成了鬼,来报复报复他的。”

曾庆冲着陈远讨好的笑了笑:“陈警官,你说是不是?”

陈远现在还在消化曾庆那么多消息,头都没有抬起来:“打媳妇这种事要不得,不光不道德还违法。”曾庆点点头好:“可不是嘛?

曾庆问陈远:“陈警官,那你说黄广贵死的这件事,和他媳妇闹鬼有关系吗?”

陈远给出了官方的回道:“有没有关系,我们现在还在调查之中,还不能确认。我想去黄广贵死的现场,你知道谁有黄广贵家的钥匙吗?”

第82章 幕后之人

曾庆却道:“他屋子的钥匙我有啊。”

曾庆边说边从腰带旁边接下一大串钥匙,随着他手摇晃的弧度“哗哗”作响,曾庆从大一大串钥匙中间挑出一把钥匙,温声道:“黄广贵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还有一些亲戚就是出了三服的,把他房子的钥匙给我拿着,我家里养了一下小鸡,有时候会跑他家里。”

曾庆走上用钥匙把锁打开,屋内光线昏暗:“陈警官,你看看吧,我就站在门边,不进去了。”黄广贵刚死多久,他嫌弃这屋子晦气。

陈远和王伟两个人走进屋内,屋子里面非常简陋,墙壁和房梁上面都有蜘蛛网,屋中空气浑浊,一股恶臭的木头腐烂味传来。

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桌子、一张床、两张凳子,没有多余的什么家具了。陈远戴着橡胶手套在桌子上摸了一把,油腻腻的黑乎乎的。

陈远问道:“你知道黄广贵倒在哪处死的吗?”陈远虽然这么说着,人却已经走到了床旁边,床旁边前面地上有点痕迹。

曾庆远远站在门边,回答道:“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听别人说的是,倒在床旁边的地上。”

陈远走过去看,忽然发现床边的床柜上搁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一张相片。相片中的一男一女并肩站着,可能就是黄广贵和他媳妇的照片,照片上的黄广贵皮肤黝黑,脸上都是横肉和皱纹,不大眼睛透露着狡猾的神色,撅着他那厚嘴唇在笑,仿佛隔着相片,他脸上的肥油就能流出来。

姑娘却没有笑,她身上穿着过时老旧的红衣服,那件衣服一点都不合身,她穿着有点垮大垮大的,像是小孩子偷穿着大人的衣服。

她的面容和黄广贵对比,还算得上五官清秀,皮肤是普通亚洲人的肤色,和黄广贵站在一起对比,却显得她皮肤很白。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就木着一张脸,像是纸糊的小人一样站在黄广贵旁边,眼皮往下垂着,眼睛中没有光泽。

她看样子还很年轻,和黄广贵站在一起,像是爸爸和女儿。

陈远看着这张照片沉思了起来,黄广贵的媳妇虽然是一个哑巴,但是她面容干净,还正值青春年华,怎么就会嫁给黄广贵这个爱喝酒家暴还又丑又老的男人。

总不能是图人家年纪大,图人家睡觉不洗脚吧。

陈远又想起来,在农村有一种形式的“卖女儿”要彩礼,但是看黄广贵这家里的情况,不像是有点钱的人啊。

陈远伸手拿起相框,估计是黄广贵天天喝酒,根本不打扫家里卫生,上面落了一层灰。

陈远拿起相框后,忽然看到相框后面放着一个小吊坠。这种感觉怎么说的,就是想不注意它都难。

因为它上面挂着一个小玉石,那玉石是青绿色的,但是上面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那个红光,普通人是看不出来,只有有点能耐的人才知道那是凝结的怨气碰上血光之灾的才有的。

这块吊坠很熟悉,陈远立刻去看那个相册,果然相册中那个木木的女孩,脖子上就挂着红绳,上面穿着这个小玉石。

这个吊坠是黄广贵死去的媳妇的东西。

陈远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灵感从大脑一跃而过,现在有一半事情可以解释通了,但是还有一半要去检验黄广贵的尸体,和彦文.强家里背景调查。

陈远把这个房间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新线索,把那个吊坠放入密封透明袋中,这是物证。

陈远走出黄广贵的家,曾庆问道:“陈警官看完了?看完了我就锁门了。”他说着话,就注意到了陈远手中拿着的那个密封袋:“咦……哦,是块假玉,太假了吧,上面还有气眼,太水了。”

只要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吊坠是假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这个吊坠没有被黄广贵买了换钱,在黄广贵死了也没人惦记它,在角落默默落灰,一直留着直到现在来提供给陈远线索。

“锁门吧。”陈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根,奖励了自己一根分了曾庆一根,“有劳老乡啦。”

分烟果然是两个男人之间最快建立友情的时候,两个人就站在一起吐云吐雾,不会抽烟的王伟被排挤了,为了避免吸二手烟,跑到那面空酒瓶墙那数酒瓶。

陈远边抽烟边把自己脑海里面的猜想和现实发生的事理了理,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摸到这件事情的边了。

陈远问曾庆:“你知道黄广贵的棺材在哪里嘛?我去山上时,只看到坑,你们村这是啥情况啊,不都是大清早就埋了啊,还留着干嘛呢。”

曾庆神神秘秘道:“这事你不知道有多邪门,本来都抬到了半山腰,突然有一个抬棺材的脚滑,那人和棺材一起滚下去了。话说那山又不陡,路又宽敞,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下去呢?大家都觉得是黄广贵的鬼魂在作怪,把那棺材停在了山上一个破旧的棚子里面,说是明天请法师道士来做个法,再埋。”

陈远打算再去看看黄广贵的尸体。

——

下午阮没有课,就一定要和傅时宴一起。

傅时宴也不知道阮怎么这么喜欢粘着自己,就和阮一起去彦文.强家了。

阮骨子里一直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千年前,他亲眼看到傅时宴为了那大晋朝的人选择放弃自己的命,他亲眼看到傅时宴的身影在他怀中消失。即使他没死傅时宴也没死,即使他们现在重逢,即使他们重新在一起了。

他知道傅时宴永远是一个可以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为了他所理解不了的正义和光明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能领会也阻止不了傅时宴这种行为。

傅时宴不会考虑阮的感受,他只会觉得自己为天下人民而死,死得其所,多么伟大啊。阮冷漠地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牵着傅时宴的手却越来越紧。

但是阮接受不了傅时宴离开他,所以他现在只能一直在傅时宴身边,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傅时宴,他会永远守护着他的朱雀。

两个人来到彦文.强家,彦建军的尸体已经抬走了,彦文.强站在邻居家,眼睛通红地望着自己的家。

傅时宴他俩正好和彦文.强打了一个正面,傅时宴心脏也被这小孩子弄的酸酸麻麻,傅时宴安慰性地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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