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107)

作者:舍自不甘心 阅读记录

柳娘替阿四掖好被角,道:“会学人说话的鹦鹉终归不好长久地养在宫里,被三娘留在宋王府了,说是四娘得空再去玩儿。”

阿四对鹦鹉的喜好不如猫儿,毕竟鹦鹉会说话还会背诗,万一记忆比她还好,让惯常摸鱼的小公主脸面往哪儿放呢?就让它留在宋王府吧,不然说不定还要和玄猫打架。

想到这,阿四心安理得地睡下,一夜甜梦。

醒来时,梦中的景象留有一线,阿四正和几个阿姊坐在湖边吃烤羊……香味扑鼻啊。

这一梦,阿四起床就表示自己今天务必让尚食局上一道和鸡有关的菜色,且不能是清炖的。

柳娘一一应下,服侍阿四换上衣裳,送孩子去校场。

阿四如今打拳已然有力道了,偶尔砸在林将军身上也能听见脆响——拳头肉和林师傅身上的外袍触碰时发出的声音。

林将军对阿四的进度非常赞赏,时时夸赞阿四进步神速。她说:“我从前见尤娘,以为她的天赋千里挑一,而今才知晓,四娘生来的造化。之后咱们可以先试着耍棍了。”

阿四听过的夸奖实在是多不胜数,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让人拿来纸笔写下,痴缠林听云白纸黑字写明刚才的话、签上姓名。然后让宫人送去翰林院裱,务必让这张“铁证”平平安安、清清楚楚地待到尤熙熙能看到的时候。

她呀,就是这么天赋出众,鸿鹄展翅、力压燕雀。

老实宽容的林将军已经许久没碰见这种正大光明的厚脸皮了,又抹不开脸收回前言,只能依言签字。

阿四得了便宜还卖乖,语重心长地拍着林将军的手臂说:“下回说话可要小心啦,外面的人都是恶人,可不会像我这样简单放过。”

“你这孩子。”林听云提气好几回都因喉间的笑意憋回去,一脸无奈地听屋内人的笑声,最后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好吧好吧,四娘确实是我见过天赋最出众的。”

阿四理直气壮道:“那是当然。”

下午往弘文馆读书,谢大学士似乎全然忘怀了昨日的事,半点也没有让阿四交作业的意思。

阿四那叫个得意又快乐,她昨晚随便写写就困了,根本没写完。照她的个人经验,这种过多的作业都是会被放弃的呀,说不定老师都懒得查看。

瞧瞧,这不就让她撞见谢大学士临时有事了?

没写作业但没被查的好心情坏绕在阿四身边一整天,第二件高兴事就是末尾出现的老师是个不受重视的男学士。阿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让垂珠记得先回家中抱上猫儿。

阿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特地翘了最后一个时辰的课,鬼鬼祟祟地带着垂珠绣虎来到屋后围墙的一处角落。柳娘诚不欺她,围墙边有一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梯。

阿四哼哧哼哧爬上去一探头,外头果然有人在等候。接应的人及时递送上木梯,阿四得以安全又顺利地逃课。

人呐,最好是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能跑路就得跑路啊。

阿四头一回逃课成功,兴奋地浑身轻飘飘,一鼓作气跑离皇城进入内宫才放心下来。

垂珠带着玄猫在门内迎接,阿四上前揉搓玄猫,大笑:“墨玉是我的小福星。”

简单擦洗换上新衣裳,阿四绕路去甘露殿见阿娘,预备问问猫猫们能不能从掖庭散出来放到整个太极宫。

其中最重要的事,就是看看阿娘是不是能够接触猫儿啦。

第93章

阿四来的恰到好处, 左相刚刚从甘露殿里面出来,皇帝此刻正闲暇。

左相面带笑意地向阿四问好:“四娘今日笑容满面、十分高兴啊?”

“甚好、甚好。”阿四嘿嘿笑,“左相也瞧着喜气洋洋呀, 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阿四问归问, 也没指望人和自己实话实说,但左相今日可能是真高兴, 照实说了:“昨日传出宋王钦慕赵家小郎的风声, 本没什么, 奈何赵家人今日于亲戚的婚礼上堂而皇之地说起此事, 宋王也未否认,午时入宫向圣上坦诚心意。圣上已然应允, 说许宋王纳赵长安令为孺人。眼见得好事将近, 我岂有不高兴之理?”

这才过了一天!

事情发展的方向真是让阿四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刚被捉回来,她几乎要立刻冲出宫去问问姬宴平是不是有把柄在赵家人手里。那赵姓的长安令是什么品色,竟也能勾上她阿姊, 真是嫌命长。

阿四震声:“怎么可能?就他也配?”

阿四满脸的迷惑落入左相眼中,左相笑得更欢畅:“四娘是还不知道其中的妙处呢,来日就明白了。圣上差我去为楚王也选一位品行出众的小郎, 这可是急事,我就不与四娘多聊了。”

一件接着一件的大事, 听得阿四仿佛比其他人少过了十天半个月。阿四送走左相,然后摸不着头脑地跟着宫人走进甘露殿见礼。

皇帝正和冬婳说笑,氛围也是非常轻松,唯有阿四带着凝重和急切插话:“阿娘, 那长安令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许配给三姊呢?”

皇帝笑:“是刚才陈卿与你说的吧, 那赵家的小郎委实没有可称道的地方,可有一点好,他家唯有这么一个小郎。”

阿四自觉凑到皇帝手边盘腿坐下,说:“那又如何?反正太委屈阿姊啦。”

皇帝笑着取过一枚果子塞进女儿手里,冬婳则解释:“那赵家现任家主,是一个‘瞻前顾后’的男人,当年见势不妙、明哲保身,与结发妻子相伴终身。但他又放不下生男的执念,赵家的那位夫人硬是生了五女一男,这长安令就是那宝贝疙瘩。这些年里,五位娘子陆陆续续地都已嫁出,这留下的小郎才得了诸多好处,连长安令也能坐得。”

阿四嚼着清甜的果子,慢慢回过味来。这不就是让姬宴平娶了老赵家的“唯一的根”,啃赵家的家产、打赵家小郎、还要赵家谢主隆恩呐。

想通之后,阿四也不急了,甚至关心起姬赤华的事:“那二姊是定了哪家,这样的人家还多么,亲王可纳俩孺人十个媵,两位阿姊府上还没塞满呢。”

皇帝失笑摇头:“我们家难道还贪那点东西?三娘是心中气不过,拿赵家撒撒气罢了。”

阿四腹诽,这可不一定呢,姬宴平就挺看重财帛的,她也很喜欢,尤其喜欢金子。

吃绝户的事儿,还能通吃……谁不喜欢?

但她到底是皇帝女儿,面上含蓄一笑:“是了,都是那长安令见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谁能受得了,不怪阿姊生气。”

皇帝哪儿能瞧不出她心中所想,说:“这事就随三娘吧,她这些日子忙忙碌碌也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从未有王府内眷在外抛头露面的,待到此事说定,就叫吏部撤去赵家小郎的官职功名,安心待嫁吧。”

这话听在阿四耳朵里,比三伏天吃了井水里捞出的寒瓜还舒适,通体舒泰,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嘛,那真好,希望阿姊幸福。想来王府的风水好,能叫长安令……不,赵家小郎从此洗手作羹汤,从此鼎都小郎纷纷学贤良淑德。”

说完,阿四眉头一皱,问冬婳:“今年的寒瓜呢?我怎么还没吃到?”

照往年的例子来,她应该在前天就吃上第一口寒瓜了。

冬婳笑答:“今年的寒瓜先送楚王府了。”

“这样啊,那我明天去楚王府吃瓜。”阿四对阿姊们还是明事理的,二姊在外辛苦一场好不容易回来,好吃的是该先给二姊,但这不妨碍她去蹭瓜吃。

皇帝忽的想起一事,叫来内官嘱咐两句,赐了不少奇珍和瓜果并一位太医署的医师往楚王府送去。

阿四听了一耳朵,担忧地问:“二姊是生病了吗?”

皇帝笑道:“二娘近来约莫有喜讯了,人难免疲懒些,你过些日子再去烦扰她。”

阿四本来是就等着阿娘应允她明日去吃寒瓜,就能顺理成章地出门,眼见不成,她抿抿嘴,委屈地说:“眼见要有孙女了,寒瓜没得吃,出门找阿姊玩都成“烦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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