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么？顾子陵心中暗想。罢了，随他去吧。顾子陵闭上了眼睛，任由该隐抚摸。

“睁开眼看着我！”该隐愤怒的捏着他的脸，冷冷的看着他，“顾子陵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说的，不顾任何的润滑，直接挺了进去。

顾子陵一个吃痛，咬上自己的唇。不肯发出任何声响。不知是醉了还是如何，该隐忽然放柔了动作，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如同一只疑惑的小兽一般，该隐蹭磨着顾子陵。不知道多长的拉锯战，顾子陵本已经虚弱的身体早已经晕过去了几次，最后的最后，似乎听到该隐以前那种温柔的语调：“子陵，你爱我好不好……”似乎还有着些许冰凉的泪滑过颈部。

不要叫我了，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啊。顾子陵很想说话，但是却无法发出一言。

* * *

顾子陵，病了，烧了三天都没有退去。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雨打芭蕉，宫内的很多人，多少年后依旧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情景，新帝发了疯一般抱着废帝奔回了寝宫，地上留下了点点的红梅。

而后，就传来，废帝病了。病得很严重。

刚刚下过一场雨，很凉，屋内摇曳的蜡烛滴下了点点的蜡泪。该隐很慌张，如同困兽一般。他握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顾子陵的手，勾过毫无血色的面颊：“子陵……”声音尾音带上了几分的哭泣。

顾子陵睡得很安静，可能是这段时间备受折磨的原因，身体已经虚弱到一定的地步。

他只是太累了。只要自己需要的话，他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帮自己的。该隐颤抖着，心里安慰自己。

“子陵，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子陵，我只是气你娶了洛桑而已。”

“子陵，我不在乎你爱谁了，你醒醒好不好。”

“子陵……”

该隐忍不住的，泪水溅到了被子上。颤抖的握着他冰凉的手。

“陛下，您吃点东西吧。都三天了。”旁边的迦叶低声的说道，他跟随过顾子陵，也跟随过该隐，他明白的看清两个人的感情，但是他不明白，明明在外人看得这么明白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这么互相折磨呢？

“迦叶，你说，当年……”该隐忍不住开始倾诉，从和顾子陵的相遇，到对顾子陵的爱慕，再到因爱成恨。再到，忍不住的虐情，“迦叶，我累了，如果子陵撑不过去的话。我就陪他去了。”

“那，国家怎么办。”迦叶平静的问。

“我管不了这么多。”该隐转头来看着迦叶，笑的惨白。

外面的雨停了，却依旧很冷。冷到了心里，却又感到无比的空虚，如同用绣花针一点点的剥离开来一样。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这么走了进来。锦衣华贵，云髻珠钗，暗红色的衣襟上绣着祥云——是洛桑。

“你来做什么。”该隐眯起眼睛，他现在没有心情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冲突，“我现在不想和你起冲突。”说着转向顾子陵，眼神中溢出了的温柔，“不然，他会生气的。不过，他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些。总比现在的这样强得多。”

“该隐，你这么爱他，为什么好这么虐待他。明明……”洛桑说着不禁的眼圈红了，却在下一刻忍住，竭力的保持住优雅的模样，“子陵哥，他，这么爱你。”

“什么？”对于第一次听到的这类称呼，该隐微微的怔住了。似乎，有些事情，他，真的误会了。

第3章

洛桑看着他，一直看着，直到最后竟然笑了，笑的似乎释然了一切，也似乎恨了很久：“带他走吧。”

该隐看了看床上虚弱的顾子陵，又看了看迦叶，并没有问洛桑要怎么做。现在，除了顾子陵以外，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看着远去的该隐和顾子陵的身影，洛桑哭着笑了。

“他们会很幸福的。”迦叶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轻的说。

洛桑沉默了一下，沉沉的声音：“你都知道？”

迦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谈着：“今天有些冷。”

洛桑也沉默了下来，转过头，头上的璎珞相撞碰出了清脆的声响，如同玉碎之后的温润平静。她知道他知道。

“我的女王。我应该会继续侍奉你的。”迦叶安静的说着。如同说明天是晴天一样平静。

* * *

史书记载，某夜，废帝顾子陵逝，陛下该隐失踪。先皇流落民间之女洛桑公主继任大统。

“子陵。”该隐请唤了一声树下刚刚沐浴过正在小憩的男人，那个男人依旧保持着优雅，原本消瘦的面颊似乎也变得红润起来了。只不过因为那一夜交欢受凉身体一直没有缓和过来，可能正是因为这样，该隐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一直不敢触及哪些问题。